咪萌会不会独具一格呢。
我滚到马背,再跌落到地上,依然没有忘掉发出指令:“牛仔裤就这一条了,你要好好珍惜,亲爱的咪萌。”
结果咪萌站在马车顶,马上脱下了牛仔裤,好在制服够大,不然就走光了。
这还不够,她当即把牛仔裤撕成七零八落,然后扔到了马车四周。
“我在干什么?”咪萌摸了摸发烫的脸,不可思议刚才的行为,看到脚下原本用来封我嘴巴的布条后,才醒悟过来。
她跳下马车,来到我身边。
我决定躺着更好,谁知道站起来会不会受到虐待?
她手里面拿着一条牛仔裤残片,走过来,看了看我,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这下糟了,她更加怒不可遏,双手掐了上来。
我又后悔了。
应该站起来,至少可以尽量格挡一下,或者赶紧逃跑。
当咪萌压在我身上时,我已经摔了个不轻,以至于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凭她把我带到无法呼吸的境地。
一个白盒子落到我头前,我努力伸出手去抓,这是最后的希望。
可是无论怎么抓,都抓不住,差一节手指的距离,我全身用力一蹬,结果盒子弹开更远。
绝望了。
我就不该逗她玩。
哪里知道后果这么严重。
“我根本没有衣服可以穿,你还破坏了一条,看我不弄死你。”咪萌没有收手的迹象,说出了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哧!
像是溏心蛋,挤出蛋黄那一刻。
我的视线,一下子就飞到了精神白盒子里面。
看不见脸,也碰不到壁,只是不断旋转。
从地面,连接到天。
一阵龙卷风,带着我翱翔。
速度越来越快,我升腾而起,然后从中心来到边缘,我肯定大喊了一声,但是自己听不见,然后就甩了出去。
完全控制不了身体,只是发现正追入一片洁白。
全白。
那白色从透明,转为严密。
如果这样撞击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我身边飘过来一个同速度的锄头,就是刚才马车上那个。
我抓起锄头,开始随意乱舞,希望能够勾住点什么,好让自己停下来。
叮!
我听到清脆的一声。
于是开始猛烈乱砍。
叨叨!
又是两声。
于是看是循着声音的方向,硬生生在一片只能看见洁白的空气中,砍出了一个阶梯的模样。
我爬上阶梯,大口呼吸。
湿透了。
脚一蹬……
结果差点蹬空了。
起身一看,发现阶梯下方,正在不断脱落。
一个,接着一个。
还不能休息,要不断用锄头,砍下去。
我一边往上,一边砍,一边走,大概就这样,继续走了有二十来米,来到了一个平台的地方。
砰!
锄头撞到了墙壁,我继续挖啊挖,直到面前出现了三扇门。
甚至能够看到门后有模糊缥缈的三条路,但是紧闭的大门,却不得入。
左边写着:梦境。
右边写着:精神。
中间写着:现实。
门连锁都没有,但是我一下子就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梦境和精神,遭到了封锁。
我撞,我挖,我砍,三扇门,岿然不动。
在三扇门中间的两道缝可以清晰窥视,后面的左右两个通道开始扭曲,旋转,碰撞,打结,疏离……好不热闹。
唯有现实,不曾所动。
身后阶梯的脱落,已经逼近平台,我去无可去。
锄头从我脚边,慢慢升起。
来到左边梦境大门,眩晕侵入大脑,我刚刚抓住它,却不得不松手。
来到右边精神大门,一股冷风袭来,我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打着颤。
回到中间,我紧紧抱住锄头,连同它一起,升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脚下的平台,也开始脱落,很快,那三扇大门,也会消失不见。
看了看四周,唯有一个方向的白色,比较严密,厚实,甚至闪过一丢丢光泽,把目光收回来,正是现实通往的地方。
我手指在流血。
我想起来,我还不能死。
我要回到现实。
我不能提前来到这个孤苦伶仃的世界。
我换了个姿势,于是身体开始摇摆。
正好,我利用这个摇摆,努力让身体晃荡,并且打开,不断调整,往现实的方向。
嗖!
太用力了,双手跟锄头分开,于是身体,甩了出去。
我朝一片洁白,狠狠撞去。
……
视线回到了现实。
燥热已经来到了后脑,因为那里触碰着冰冷的对面,而我的手已经抬起来,指着天空的方向。
那洁白,就是一个精神白盒子,正往咪萌的头上落下来。
我提醒她。
她不理我。
她非要掐死我。
我的手放下来的同时,白色盒子,罩住了她的头。
五秒后,我咳咳咳咳咳,从地上跪起来。
咪萌躺在地上,时而僵直身体,时而发抖。
我试图把白色盒子摘下来,结果像触碰火心般,烫了一下。
也不知道什么精神,就这样灌输进了咪萌的大脑。
我看到脚下这个白盒子,差点情急之中,套到了自己头上,于是猛然一脚。
像踢了一个装满砂石的枕头。
白盒子往前面滚动了一米,而我已经抱着脚,憋红了脸。
咻!
咪萌直接站起来。
这个举动,仅仅靠双手支撑就完成了。
我挥挥手。
她转了一圈,然后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糟糕,我再次后悔,不该吸引她注意力,谁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对我“冷血”?
咪萌走了两步,踩到锄头,捡起来,然后左右动了动脖子,咯吱作响,然后朝我发起了冲锋。
我刚刚脚受伤,否则还真跑了,此时急忙钻到马肚子下面,围绕着马车,开始和咪萌捉迷藏。
“牛仔裤,在医院,303,对,就是303病房,你去嘛,我没骗你。”
“大不了我再赔点钱,咪萌,我错了。”
“维塔大楼也是,303,那个妇女,你去看看,还在不在,她也穿着牛仔裤。”
“咪萌,你醒醒,是我,我把自己嘴巴封起来,好不好?咪萌?”
我一边说,一边转圈,一边跑上跑下,最后钻进马车。
外面一阵噪音,然后安静下来。
我好渴,但是也没有心思去喝旁边的水,还撞翻了杯子,直接来到前面帘子。
拉开一道缝。
马全死了。
不仅如此,街道上的暴力冲突,一点不比我们这里少。
现在白盒子充斥每一寸空间,等于人们的摩擦和矛盾,也填满着整个大城市。
咪萌下手太狠了。
她到底……
唰!
马车后面门开。
咪萌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