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走在我前面的海伦娜回头看了下,脸色有点白,声音发颤。
“亚历山德拉,我感到我左手臂被人碰了下!”
我们都停了下来,大家惊恐着看向四周,微风透着冷意,只有沿途有几盏昏黄的灯光照着,更多是无尽的黑。
“安妮,请对我们友善,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给你送布娃娃的!”
看着亚历山德拉双手紧握胸前,喃喃地祷告,而海伦娜与爱森妮更是从背包掏出了娃娃。这样诡异的情形让我毛骨悚然,看着杨如瑶面色苍白地靠近我,我伸手握紧了她微凉的手。
被封数百年当年的黑死病人的绝望之地已在地下,1645年被封,直到1753年的时候,这个小巷被当作了地基,在上面建造了皇家交易所,在当时玛丽金街这段历史,几乎是被人遗忘了的。直到2003年当地政府才决定开放。
虽然进入密道前有人打退堂鼓,但一方面人多,另一方面抑制不住的冒险心理还是让我们进入了,地下街道一如几百年前,鹅卵石铺就的地面,狭窄的街道两侧有很多的房间。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们穿行着,看到不少门与窗被砖石封住,想着当时黑死病人的绝望心里很沉重,还好没有碰到海伦娜刚才的恐怖事件,我们还是进入了当初安妮的房间。
整个房间很小,靠门口是一段不高的阶梯,灰色一如爱丁堡多数老建筑的灰色,房顶角上挂着一个白炽灯,因墙面的深色吸取了大部份光亮。
我们站在门口看着这比一张大床大不了多少的地方,几百年前有个叫安妮的小女孩被父母及同类遗弃在此,孤独绝望,逐渐消亡,这样的绝境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承受,何况一个小女孩,如果说魂灵因此执念数百年不消我想我是理解的。
房间陈旧的柜子上放了几个古老的瓶子,窗户被砖块封着留了一个小口,不知是当时留的还是岁月的痕迹,地上则堆着各式各样的娃娃,这是来自各地游客留下的,听说只要送了娃娃给安妮她就不会吓你。
大家纷纷掏出了娃娃放下,并祷告安妮安息。回程中我们开始轻松下来,有人笑说是不是海伦娜因为对灵异心中不敢确定,所以无形中放大了内心的恐惧出现的幻觉,威斯坦的说法被海伦娜坚决否认。
我们出来后就此分别回各自酒店,亚历山德拉说今年中股东会议她还会来台,分开后杨如瑶紧紧依偎着我,在寒冷的爱丁堡夜晚的街头我们互相取暖。
这晚我与杨如瑶缠绵到声嘶力竭,她展现了无所保留地配合,酣畅淋漓中精疲力尽相拥而眠,晚上起夜时看着侧身缠绕着我的杨如瑶,头枕我的手臂脸紧贴在我胸侧,梦中她依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
清晨我醒来时天已微亮,睁开眼看着面前女孩亮晶晶的双眸,仿若太阳照亮我的世界,时间还早,出了酒店发现隐入雾中的城市有雪花在飘,我们拿着行李决定再走一段街道再打车离开。
街道在微雪下如水洗地,我拉着行李箱,如瑶背着一个大包,挽着我的手走在人行道上,那个背包不轻,我要背她不肯,说生活就是人生要分享与分担,我就由着她了。
树下的地面还有一些昨夜飘落的黄叶,冷风掠过街道,有个裹着风衣的男人奇怪地望了我们一眼,匆匆跑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