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还是和以前一样阴暗潮湿，尤其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浓郁到快要掩盖住牢房本身的味道了。

初次之外，还混合着一股阴阳交合的味道。

毕竟是从风月楼抓的人，大多都是女子，而负责审问的全是男子，会发生什么，也是意料之中。

两边牢房里都关着人，这些囚犯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血液流淌到地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血滩——用刑的差役可不会好心地打扫，毕竟他们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懒得收拾，还管犯人住的？

不少人都是赤身裸体的，身上沾满乳白色粘稠液体。

这些人都被死死绑着，并且修为尽失，又经历了各种折磨，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倒也方便宁非动手，只要手指一弹，一道火星顺着鼻子飞入她们体内，到嘴的鸡就飞不了。

宁非一边走一边弹，很快就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一道火星，除了老鸨。

与其他人不同，老鸨虽然也浑身是伤，但还能保持意识清醒，并且警惕地出言询问：

“你是何人？”

不知道为什么，老鸨的修为还在，如果只是放一个火星进去，肯定不足以致命。

或许是担心暴力散功会让其当场暴毙，无法审问出价值，毒药的价格又太贵，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反正结果就是老鸨修为还在。

不过就算如此，宁非依然有办法，并且还要尝试再榨出一点价值，毕竟这可是唯一一个“活口”，意识清醒，能讲明白话那种。

宁非操着一口官腔沉声说：

“你就真的什么都不肯说吗？”

“我说过很多次了，百仙图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它在哪。”

“你要找百仙图，就只能去找夜七七和李潇。”

百仙图？

是那个水墨图卷吗？

倒是不打自招了。

还有李潇，应该就是那个青铜面具人了。

宁非心中想着事情，脸上却没有一丝破绽——这是熟练演技的功劳。

这个技能虽然只是白色品质，熟练度也不高，但是非常好用。

毕竟大家都信奉力大砖飞的原则，不会有强者专门研究演技和看穿演技的能力，这也让这个技能能够以极低的成本，做出极高的成果，绝对的性价比之王。

“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宁非眨了下眼睛，闭眼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再说一遍，看看你说的能不能和之前的对上。”

由于以前也曾有过来重复审问的人，所以老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把自己说过的又说了一遍：

“荡秽教为了这次计划谋划了很久，前期准备工作做了很多。”

“据我所知，本次计划一共两个实施者，夜七七和李潇。他们从宜山分部带了一批人，偷了杂家至宝百仙图。”

“当时上面有命令，遇到他们，必须无条件协助他们行动，掩护他们撤退。”

“我和吴实都是常驻在宜山县城里的，对他们怎么做到的并不清楚，也不知道百仙图在哪，只是负责掩护他们。”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到过夜七七。”

“李潇倒是来过一次，要求我减少对朝廷中人的收费，削弱他们的战斗力，腐化他们的精神，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但是他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老鸨一口气把有用的都说了，只求能不要再用刑。

这些日子里，她已经受够了，那帮混蛋差役竟然威胁她，说要把某种狗找来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