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人进来颔首禀道。抬眼看了看毫无醉意人,浓黑的眉毛也不由微微一蹙。
“嗯。”桌前的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字。连眼皮子未抬起。
一杯下去,喉间又划过一抹刺热。
“那宁安王过几日想必会去见上一面,这桩婚事,他若解了,那”他怵了下。
也不知主子是何打算。前些日子的事已然查清,引主子前去的人不知是谁。但设下圈套这是必然,好在主子反应过来,立刻掉头。但还是未幸免,中了毒,导致身体的功力有些消散,头晕幻觉。
好在请了灵山下的医师前来诊治,这几日已见好转。不过,那夜主子为了一个不辨真伪的消息贸然前去,真的太险了。
换作是他,也难保不会葬身于危险之地。
“本相定下的事,你觉得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毁掉?”云盏微微偏头淡看他一眼,邪妄的眼神里流露出浅凉之色,漠然而狂傲。
他又何必肖想安逸自在?
偏过头,手臂懒散地放在屈起的膝盖上,眼神凉薄中不经意间透着丝丝魅惑,让人恍惚沉迷。
听着耳畔喧闹之声混杂,一瞬间思绪竟也有些恍惚。更多的却是沉寂之下的静默。一杯接着一杯,手里白玉杯衬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十分好看。
茗风抬眼看着对面兀自思索,神情淡漠的人,脑海里不知怎的蓦然想起了一句话:莫作有情痴,无地著相思。
这句很是应现在的景。
“相爷,您”
他欲言又止,心里莫名觉得此刻的主子有些孤单,可怜,悲凉。一副无欲无求,淡漠又妖魅至极的眼底掩藏着无尽的心事。
暗自叹着气,能毁掉主子事情的人,也只有他自己啊。
当初,主子还不是这样的心境。
只是可惜唉。
“下去吧。”云盏轻拂袖摆,眼神也不看他。深沉似水的眼眸里流淌着一道暗光,悠远而绵长。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他依旧,不信命。
手中的杯盏顷刻间化为碎片,紧紧捏在手中,血液顺着伤口和缝隙慢慢流下,染红了身下的衣襟。
清幽绝妄的眼底划过一抹坚定和疚恨。顺着鲜血一同流下,流进一片又一片似深渊暗谷的江海。
黑色的宽敞马车停在两座石狮前,慕槿掀了车帘子,抬眸瞧着头上滚了金边红漆的门匾,蓦然写着颇具气势的慕国公府四字。
门前宽阔,五步石阶,红漆色的两扇大门上刻了吉利的鸟兽图案。钟鸣鼎食之家,真富贵矣。
慕槿淡瞥了眼紧闭的大门,心里嗤笑一声,莫不是要给她吃个闭门羹,以示警告?
她下了马车,缓步走上石阶,看着屹立在身前的红漆门,往后瞥了眼。
“敲门。”她淡道。
丫鬟得了令,怕她动辄发怒,也赶紧走到身前,扣了扣门环。
她前些日子就传了消息回来,老爷夫人不该不知道啊。一边扣着门,心里径自疑惑不已。
过了片刻,红漆大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
题外话
没看完的亲们抓紧时间看噢,文文具体在哪儿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特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