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一大早张玉斧就开始往卡车上搬东西,都是一些农副产品,杀好的野鸡野兔也不少,都是打算给张厂长带去的。
把东西在车斗里放好,张玉斧开着车带着张玉桥出发。
到了市区,张玉斧找到一家供销社,问了下价格,茅子240元一瓶,华子120块一条,张玉斧买了两瓶茅子又拿了两条烟,这在95年算是重礼了。
拿出之前记得地址,两人开着车七拐八拐来到家属院,下车和门卫一说找张厂长的,人家就放行了,看样子之前是交代过的。
把车停好,两人拎着东西上楼。
啪啪啪一打门,一位中年妇女来开的门。
“你们是?”
“是婶子吧,我是张玉斧,来给我叔来拜年来了。”
“呦,玉斧啊,快请进,快进来,路上不好走吧。”
王凤霞边说边让开身,让两人进屋,“老张,老张,玉斧来啦!”
听到妻子喊自己,正在书房看书的张明喜走出书房,“嘿,你小子,你还真来了啊,看样子今天我还真要给你准备个大红包。”
“那能不来吗?我不来您不知道背后怎么说到我呢。”
把东西放到客厅,二人随张明喜坐下,“你说说你,买这些干啥?我们家就我和你婶子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些,等会回去还带上。”
“就你们两个人?无儿无女吗?”随着张玉桥这句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一冷。
张玉斧赶紧找补,“我觉得两个人也挺好,人多了闹腾。”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玉斧,你饲料厂咋样了。”反应过来的张明喜也岔开话题,主动和张玉斧聊起了饲料厂的事情。
“凤霞啊,你去门头熟食店调几个菜。”
“诶,好嘞。”把刚烧好的茶放到茶几上,王凤霞把围裙摘了,下楼去买熟食。
“二妮,给我调4个凉菜,再切个猪口条,拿点油炸花生。”
“王姐,今天是家里来客人了啊。”
“嗯,老张认的一个侄子,今天过来给他拜年来了,刚到家。”
付了账,王凤霞拎着东西回家,又炒上两个热菜,打开一瓶张玉斧刚带来的茅子。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稍显冷清,不像是过年,倒是有点萧条的意思。
吃到一半,酒量很好的张明喜就有些醉了,拉着张玉斧开始唠。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喝酒时话不多,一喝酒就像打开了嘴巴开关一样,嘟嘟嘟的说个不停,那叫一个口若悬河。
“玉斧啊,你可能也察觉到了吧!你叔我无儿无女啊!”说着,坐在他旁边的王凤霞眼眶就有点发红了,起身离开了餐桌,回到了房间。
“叔,不说这个,咱聊点别的。”
“不,就说这个,就说你叔我无儿无女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奇怪,叔给你说说。”
“诶,好,叔,咱慢慢说。”
“要不说我喜欢你这孩子呢,叔给你说说咋回事,你看看也帮叔想想办法不是。我和你婶子啊,是大学同学,毕业了呢,又分到了一个厂,这年轻的时候就想着忙事业,老是在下面点头哈腰的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