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风清的夜晚,万籁俱寂,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整个世界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树影婆娑,随风摇曳出节奏,树叶沙沙声在这宁静的夜异常清晰。
沐浴完后,鱼闰惜同前两日那般没有去书房,她直接回了房歇息。
许是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的缘故,近来鱼闰惜总感到乏闷,上了榻便倒头就睡。
想着还要问沈执萧雨的事,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入眠。
辗转反侧了好半天,鱼闰惜从榻上起身去了外屋泡起了茶水,希望能通过喝茶来提神醒脑。
过了半晌,外屋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鱼闰惜知晓是沈执回来了,她握着茶杯的手僵住。
鱼闰惜缓缓回首,她的视线一直在沈执身上停留,沈执察觉出了异常,他径直走到鱼闰惜跟前坐下。
“怎么了?”
“萧雨去哪了?”
沈执眉目微动,他沉声问道:“怎么突然提这个人?”
“我回来一直没有见到她。”
沈执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一个婢子也劳你如此挂心?”
“你把她弄到哪去了?这几日我都没有见到她。”
“我忘了。”
王府下人不少,他从不记这些,就连萧雨她这个人,也是因为伺候鱼闰惜才留意到的。
“不记得没事,你让她回来就行。”鱼闰惜小声说道。
“府中不缺乏伶俐的人,我让人给你重新挑一个近身伺候你的。”
鱼闰惜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不要,我就想要她,她一定还在府上吧。”
隔了这么些日子,沈执早忘了将鱼闰惜口中的萧雨打发到哪了,在不在府上都是个问题。
沈执将鱼闰惜搂入怀中安抚:“听话,明日让人带你去看看别的,让你自己挑可好?”
鱼闰惜推开了沈执,她生气地将身子转过一边。
“你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吧?我离开前,是她在守着我的。”
现在的鱼闰惜也算了解沈执,她猜想沈执定是迁怒了旁人。
沈执辩言:“你就是这么想为夫的。”
“那你为何如此,如果她还在府上,这对你来说不是一句话的事吗?除非……”
鱼闰惜的话意有所指。
“好,明日便让人把她找回来继续伺候你,这总可以了吧?”
听言,鱼闰惜快速回过头,她横了沈执一眼:“你果然……”
“夫人不要误会,我只是忘了她在哪而已,你知道为夫平日很忙,不会留意这些的。”
鱼闰惜神色这才变得好些, 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鱼闰惜就要起身回房,沈执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刚问完话就要走,怎么不来陪陪为夫?”
“近来舟车劳顿,身子还未恢复,想早些歇息了,夫君会理解我的吧?”
沈执微挑了挑眉,望向鱼闰惜的眼眸迅速闪过一丝狡黠:“夫人身子如此娇弱,应当多干些糙活强身健体。”
鱼闰惜愣了一下:“那也得休息好才能干对不对?”
“为夫心疼夫人,自是不会让你拖着疲惫的身子干活,你躺着便是,我帮你疏松筋骨。”
鱼闰惜越听越不对,她不由凝起了眉:“你说的活,是正经活吗?我怎么感觉我们说的不是一种活呢?”
沈执默不作声,他单挑起俊眉,面上神情意味深长,鱼闰惜再傻,也明白沈执的口中的糙活是什么活。
“我真累了,什么活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