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林中,四周梅树错落有致,此时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朵朵鲜红绽放在枝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梅香,清新淡雅,带着一丝丝甘甜,沁人心脾。
寒风瑟瑟,梅树随风轻轻摇曳,落梅若雪,纷纷飞扬,场景如诗如画,唯美动人。
梅花林一隅,鱼闰惜与李易年坐在茵席上,边饮酒边下棋。
那日时间匆忙,胜负未分,今日二人正好都有在此地下棋的想法,特意带了棋盘来此对弈。
几局下来,一日时光已过大半。
鱼闰惜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摇头叹息。
落子无悔,她大意了。
“年哥棋艺着实令我心服口服。”
“你也不错,听风,你是第二个下棋赢过我的人,你这般年岁,实属不错。
我看要不了几年,兄长我便不如你了。”李易年笑道。
鱼闰惜给李易年斟了杯酒,淡言:“棋艺岂非是看年岁而定的?再多下几年,我也未必能如你这般。”
二人碰杯,相视而笑,他们开始安静地欣赏起了梅花。
李易年望着空中盘旋的梅花花瓣感叹:“听风,我没想到这世间竟有你这样与我如此契合的朋友。”
鱼闰惜单挑起眉毛,打趣道:“没准我与年哥你,很早就认识了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我从前并不认识你。”
“年哥可信前世今生?”鱼闰惜说话口吻带着一丝试探。
“世间事,无奇不有,就是信又如何?”
“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与年哥不仅有缘,性子还如此契合,或许你我,注定会成为朋友。”
“既然有缘,何不拜为兄弟?”
乍闻这话,鱼闰惜藏于薄纱内的双眼不由睁大,她内心触动万分。
这里不仅跟古代一样,连人也跟古人差不多,喜欢拉人结拜?
“听风觉得如何?”李易年再次问询。
“当然好,那年哥你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李易年举起酒杯,指了指前方的梅树:“不如就拜这梅树?”
“我正有此意。”
二人跪在地上,举杯开始拜了起来。
“皇天在上,后土为鉴。”
“我李衡。”
“我鱼锁。”
“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二人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在小镇休整几日后,鱼闰惜与李易年依旧往南出行。
过了几天,他们来到了洛州,这是鱼闰惜出走几个月来,第一次进城。
城门口
鱼闰惜在排队进城,等了许久,终于轮到她了。
她上前将自己的文书交给了盘查的守卫。
守卫看着鱼闰惜的文书,若有所思,他就要伸手去摘鱼闰惜的帏帽。
鱼闰惜吓得后退了一步,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大哥?”
守卫一听声音是少年,止住了要掀鱼闰惜帏帽查看的想法。
“走走走。”
鱼闰惜走后,那守卫越想越不对,他追上前察看,然而因为城门附近集聚的人多,他并未找到鱼闰惜。
一连几日,鱼闰惜都在打理城内的宅子没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