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她细想了,女孩在天台的最外沿摇摇晃晃地走着,似乎随时都有一跃而下的可能。
端升楼是一栋有些年头的老教学楼,没有电梯。要到顶楼只能爬楼梯,然后再通过一道狭窄的铁楼梯才能到达天台。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端升楼。
傅寒也闭了嘴,不再和辅导员扯皮,一言不发的紧紧跟在她身后。
“傅寒,我自己上去。”陈倾转身说。
“她只说你必须要第一个出现在天台上,没有说你必须一个人上去。”傅寒认为自己挑出了她语言里的漏洞,“再说我和你一起,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也好想办法。”
“如果她发现不止我自己上去了,或许会更加歇斯底里。”陈倾和傅寒都是学过犯罪心理学的,这种时刻,作为一个企图跳楼自杀的“当事人”,情绪处于非常脆弱的不稳定状态,会很轻易地被他人违背自己意愿的行为激怒,进而失控。
“我躲在后面,不会让她发现。”傅寒半是商量,半是乞求地说,“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辅导员没有阻止,陈倾也只得作罢。
借着上楼的时间,她想了又想,拿出手机敲了几个字,发给了“牧童”。
如她所料,微信发送之后犹如石沉大海,了无痕迹。
她没有时间继续犹豫,穿堂而过的冷风提醒她,已经到了顶楼。
来到顶楼,只要从侧面的那个窄窄的铁楼梯上去,通过一道门,就是天台了。陈倾和傅寒转过走廊的转角才发现有“埋伏”,是两个穿着便衣的警察。
看到他们俩出现,其中一个高一些的警官走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道,“你是陈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