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老僧的与老和尚的穿戴一致,面容俱是苍老,脸上或悲苦,或愤怒,或肃穆,或平静,身上都有与老和尚一般的威严力量,只是较之前者要稍弱一些。这几人,只要看一眼就能够认出必然是修炼得到的高僧。
“老衲忝为本寺住持,定真。这四位是我的师兄弟,定会,定智,定心,定能。施主,敢问一句,你是如何进入我寺的。”老和尚先介绍了一番,接着对着甄殷鉴行了个佛礼问道。
“自然是登山而来咯。”甄殷鉴也不藏着,这般答道。
“以施主的实力足以担任本寺各院首座,为何又要拜入我云山寺。既要拜寺,为何不受剃度之礼,反而来大雄宝殿滋事呢?”老和尚低着眉眼继续问道。
显然他这番话就是打探甄殷鉴的来历,以便做出应对。
“定真住持,我并无拜师之意。只是我有一位朋友,是为女修这几日应该来了贵寺。她身上有些要紧之事需要我来解决,而正逢贵寺收徒试炼,关闭待客之门,无奈之下我才接道入寺,寻我那朋友。谁曾想却被贵寺僧人拦住,二话不说就要惩凶,无奈之下,我才出手,实在在迫不得已!”
甄殷鉴先礼后兵,并不打算以力服人,毕竟他可能还有求于云山寺,倒不过太过张狂。
“胡说,你这恶徒擅闯大雄宝殿,意图不轨,实在是可恶至极!”武师兄气的脸红脖粗,此时朝着甄殷鉴怒吼起来。
“武应,出家人怎可如此孟浪!”老和尚斜瞟了武应一眼,立刻令他心惊胆战,低头认错道:
“是我失态了,还请住持责罚!”
“下去吧!”老和尚一拂袖,棍僧武应便低着头离开了大雄宝殿,只留下甄殷鉴、五位老僧以及一众看戏的僧众。
“请施主入殿坐谈吧。”老和尚摊手示意,甄殷鉴也不含糊,就与五人同入这大雄宝殿之中。
一入大雄宝殿,甄殷鉴立刻看到这座高几十丈的建筑穹顶之上绘满了各种佛宗画像,同时殿中摆放着二十多座佛像。每一尊佛像重逾千斤,却是以灵木、灵金等物建成。远远往上去,竟然自带灵光,颇为神异。
大雄宝殿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释迦佛,佛像下立着一张红木长桌,桌上摆放着一个木鱼,一个香樽,仅此而已。
而长桌之后,却是七八个蒲团,定真与几个老僧一同坐下,同时邀请甄殷鉴入坐。而甄殷鉴也不迟疑,寻了一个蒲团坐下,且听着老和尚要说些什么。
“施主贵姓?”老和尚问道。
“我名甄殷鉴,想问主持,不知可否将我朋友的消息告诉于我,若是她还没来,我也不会叨扰。”甄殷鉴正色道。
“哼,打伤我云山寺的弟子,不仅不道歉,还敢质问我等,你好大的口气!”老和尚身侧一位体型魁梧的老僧怒斥道。
他面容虽然衰老,身材却十分壮硕,一双胳膊仿佛是两根石柱,此刻他双目饱含怒火,显然将甄殷鉴恨上了。
此人正是罗汉堂首座定会!
这位老僧饱含怒意的闻讯时,一旁的云山寺主持却是低下眉眼装作不知的模样,显然有纵容的意思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