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把热水袋紧紧抱在怀里,颤抖着声音说:
“实验室被我们炸了,下面的药都没有带出来,就算有专业的药我俩也不方便操作。不知道你有没有云南白药的止血粉,有的话直接洒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扎一下也行。”
老者是考虑到他们的处境,根实际情况给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案。
何小北听完点了点头,这东西是野外生存必备的好药,她自然也是准备了的,掏出了云南白药粉,想了想又拿出一杯自制的红糖姜水递给老头,这毕竟是空间灵泉水煮出来的,想来也应该能起点作用。
老头看着递过来的热乎姜水,一时间感觉暖暖的,心想这姑娘也不是一直都那么气人,还是很会照顾人的。
他刚拿过来姜水喝了一口,就听何小北又对他说:
“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老头一口水差点呛到,没好气的说:
“我这怎么脱?你没剪子吗?直接剪开啊。”
何小北也是忙糊涂了,她只杀过人,还头一次救人,手生的很,对于老头凶她,她也没在意。
摸出剪刀剪开老头胸前的衣服,伤口看着貌似并不深,拿着药粉对着伤口就洒了上去,只是刚洒一点她就感知到了山下有大批人员正在上山。
手上动作一顿,她立即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收回空间,又看了头一眼说:
“救援的人应该来了,你自己在这等着他们吧,我就先离开了。”
一边说还一边把老头手里的热水袋和红糖姜水全部收入了空间,她只想着把不该出现在这的东西全部收起来,还顺手把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也拽了下来。
老头低头看了看怀里被拿走的东西,又看看了胸口被剪的敞开的衣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仰头看向了车顶,心里五味杂陈,刚才就不该觉得这姑娘暖心,这扎心的玩意。
但见她要走,也没在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颤抖的手,在衣服上的几个口袋里挨个摸了摸,最后从上衣左侧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名牌递给了何小北:
“这个是我的名牌,以后如果有困难可以来官方基地找我。”
何小北也没跟他客套,接过名牌一句话没说,直接甩进空间,然后关上车门就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虽然下定决心要赌一把——相信他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然而与此同时,她也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倘若事与愿违,那到时候也还有退路可走,可以选择逃离这个地方,远走高飞,
甚至干脆跑到异国他乡去重新开始生活,反正空间里有物资,她就有底气。
何小北离开片刻后,老头看着站在他车前的一大堆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得捋捋今天的事情自己该怎么编,既然答应人家了,没编好之前只好先装晕。
闭上眼的前一刻还能听到一群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庆教授,快救庆教授。”
只是刚闭上眼睛,他就真的晕死了过去。
何小北像离弦之箭一般疾驰了整整二十分钟!她才停下了脚步,然后伸手在虚空处一抓,掏出一辆酷炫的雪地摩托。紧接着,她跨上摩托车,再次风驰电掣般向前驶去。
这一路上,她左拐右绕,专挑那些偏僻难行的道路前进。就这样又过了许久,她终于来到了市区附近。
此刻天色已晚,夜幕笼罩着大地,但何小北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着城市边缘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