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重手停了,只沉着目看他,眼睛当真红的像那疯了的兔子般。
余荔荔看他不动了,忙再次开了口哄着骗着:
“你若想干什么,我们回去再说,想要什么都行,想怎么玩儿都成,乖,听话,先把手松了,咱们回去,我什么都给你,这里的事也不跟你计较,好不好?”
穆行重没说话,依旧死盯着他。
余荔荔看他没动,边顺着披风想把他那停着的手给控了,边继续说:“真的,我不骗你,等回去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
“余荔荔。”这人终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余荔荔忙应了:“嗯,我在的。”
“我可能是个疯子。”
余荔荔:……能不能把“可能”去了?
不过此时他不敢乱说:“怎么会?你不相信自己总得相信我,我怎么会看上个疯子?”
穆行重眼神一暗:“你是说我要是个疯子你就不会看上我了?”
“……”余荔荔想了想,还是应道,“面对珍爱之人,珍爱之物,都会有些占有欲在的,放心好了,你不是疯子,你比任何人都正常。”
“可我真的好想把你在这里上了,我想让旁人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穆行重声音居然少见地颤抖了。
“那便要看在你心中,是我更重要些,还是你自己更重要些了。还是那句话,论迹不论心,你若真的不顾一切,在这里就……强要,那你何曾考虑过我一点?不过是在宣泄你自己罢了。
犬狼撒尿标记自己领地,难不成堂堂太子殿下也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宣示自己主权?”
他这话是说的挺狠的了,不过也当真让穆行重怔住了。
但只怔了一下。
这人立刻狠声道:“你果然是在骗我!”
“什么?”
“你那手再顺着披风往前动一下,我便真在这里要了你!”
余荔荔叹了口气,停手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别耍脾气,众人都看着呢。”
穆行重握住了他刚刚一直在悄悄移动的手:“那你说你刚刚准备干什么?”
“……打昏你。”
穆行重死盯了他:“所以你也觉得我是疯子。”
余荔荔不敢再惹他,低着声道:“真不是,乖啊,别瞎想,跟哥哥回去,咱别在这儿犯浑。”
穆行重冷了目:“你把我当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