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秦正德的儿子秦怀海,带着十几个族人来到秦家。
他进门就掏出五两银子,说是族中各家凑了点钱,为大郎明年下考场添些盘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老太可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无功不受禄, 这银两我秦家无福消寿。不管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这里不欢迎你们。”秦老太闻言没有半丝喜悦,气势汹汹要赶人。
秦怀海眼睛溜溜地在半夏和寻冬身上打转, 硬是厚着脸皮没走。
“三婶,话不是这样说的。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咱两家好歹沾着亲,大郎的事就是族里的大事。大郎背后若是没有家族势力的撑腰,日后这仕途可不是那么好走的。我们这也是为了大郎好,三婶怎么就不领情呢?”
“说起来,你家大郎和二郎和大丫头,怎么的还得叫我一声伯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前那些小恩怨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目光还是得放长远点好。”
“我和族里的叔伯今儿过来,除了给大郎送盘缠,还有一事告之。老族长看在已故三叔的份上,同意你们秦家重新入族谱。不日将开祠堂,将你们重新记入族谱。 三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可得三思!”
秦怀海上前一步,神情有些倨傲,就等着秦老太等人感恩戴德。
同来的族人,望着马棚里马匹还有两头正在吃草的耕牛,眼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来之前老族长可是说了,等将秦家重新纳入族谱,这些东西可都是归族中的。
秦家有点钱又如何?就是今天这事不成,他们还留了后手。
秦家再厉害还能压得过权势不成?老族长背后可是有权贵在撑腰。
“你当我会稀罕重入什么族谱?你们秦氏和我们秦氏,打自我们自立一族开始,就各祭各的祖宗。你家那个老东西当年带人霸占我家屋宅田地的时候,咋不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
“看我秦家日子好起来,眼红了呢?你们也配来管我秦家的事?还撑腰?哪来的大脸!都给我滚!”
秦老太举起笤帚,对着秦怀海一众就是一顿胡乱挥舞。
秦怀海脸色难看了起来,和族人抱着头四处躲避。
秦子宴和秦子牧兄妹俩,也拿起木棍指着面前的人,如临大敌。
“谢氏,你别给脸不要脸。给你们重新上族谱,那是看得起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当真以为我们秦家拿你没有办法了?”
秦怀海已经没有了耐心,不演了。他冲着秦老太冷笑了起来。
秦家去太和县的这段时间,一个京城那边来的贵人,找上了秦正德。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秦箬一家子去太和县,可不是做什么买卖。
人家不但在城里开了大酒楼,甚至还买了二进的宅子,买了不少下人,过的可是富贵生活。
对方开门见山提出,要他们监视秦家的一举一动,另外全力阻止秦子宴参加明年的院试。
事成之后,那人承诺不但会给秦正德一笔丰厚的酬劳,而且秦箬名下的产业,全部归秦正德一脉所有。
至于秦正德之前打算将秦箬许配给自家儿媳侄子的事,对方不但不会阻止,还会助他一臂之力。
那京城那边来促成这事的人,估摸着明儿也该到长合村了。
对于秦家的产业,秦正德这一脉和族人是志在必得。
那贵人说了,秦箬不过是运气好赚到了三瓜两枣,身后无权无势完全不必担心她会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