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大清早的,电话响了。
温宁刚起床,便接了起来,听见陆景侯说:“确实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和周孝礼要带人往南边潜入。”
还说:“袅袅,今天一整天都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还有十钟,我这边就要出发。”
温宁嗯嗯两声,说:“注意安全,就算有进展,也必须建立在安全的基础之上,别轻易冒险,更不要拿你的命去赌。”
他得活着回来。
一切才会有意义,才会有价值。
他的命,比真相重要千千万万倍。
“军座。”
李顺的声音,来跟陆景侯说装备准备好了,周孝礼和手下也已整装待发。
温宁便不多说了,挂断通话,她独自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去到老太太之前从督军府请过来的佛龛前,上了一柱香。
愿平安。
——
陆景侯这边,化装成去南边做生意的商队,朝着土匪来时的方向深入。
周孝礼扮成账房先生的样子,穿着短褂,夹棉的布鞋,叼着烟杆,坐在拉货的马车上。
陆景侯一身阔少爷打扮,摆着不耐烦的表情,时不时高声嚷嚷着山高路远,马车坐久了也屁股疼。
山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隔上十几二十里地,还有歇脚的茶酒摊,能吃点喝点,也有能住上一晚的简易旅馆。
顺着这条路,纯靠两条腿,要走七八天才能到最近的汽车站。
“少爷,前面有家酒铺子的酱牛肉好吃,咱们歇歇?”周孝礼问,特意磕了磕烟锅里的灰,把账房先生装得比真的还像。
陆景侯一脸挑剔,貌似找不到更好的歇脚处,才答应了。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