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秉烛夜谈效果很好,对小鸟的心病起没起作用不知道,但寒少宇一觉清醒,倒是觉得心里松快不少,至少看小鸟去茅厕再没有尾随在外头蹲点看人的冲动。
那晚说了有史以来最多表明心迹的话,随便想想都能被肉麻半天。刚开始说的时候,小鸟眼睛晶亮,虽沉默不言但能看出很开心,却始终没对成亲的事情做什么表示,寒少宇以为自己下的猛药不够分量,便又继续说,再停再提,还是不应,于是又继续。停了几次提了几次,再开口一次比一次肉麻恶心,偶尔瞥一眼窗,外头花枝摇摆,花枝底下隐约还有几个偷窥偷听的影子,知道是谁,懒得搭理,于是继续说。谁知情话这东西说多了也是会走火入魔的,他专心致志搜肠刮肚编排词儿的档口,竟然没注意到小鸟含了口酒睡过去了,估计是真的困,那口酒都没吞下,从嘴角流出来,烛光一映,薄唇艳润。
寒少宇当时就觉得小腹一团火“腾”地烧了起来。往日他虽然不吝对小鸟说“我爱你”,但像今夜说这样直白又不失霸道的情话的时候很少,几乎从未有过,今夜借这机会说了,说得正尽兴,他唯一的听众,这只小鸟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倚在侧壁的清瘦身形晃了两晃,小鸟后仰倒下去,寒少宇闪身近前,抬手接了,小鸟摸了他两把,微睁眼睛抱住他腰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额头蹭了蹭他侧腰,“咕咚”一声,含在嘴巴里的酒咽了下去。
就是这喉口一动的诱人光景,让寒少宇再也把持不住,也顾不得他是否会醒,一把解了他衣衫扑倒在地,小鸟一惊,讶然一声还没叫全,就被含进嘴巴里,舌头撬开齿关一路侵袭,轻车熟路攻城略地,舔了一会儿,复又退出,沿着他嘴角的酒渍一路而下,到脖颈再到锁骨,之后又是前胸,辗转于敏感处徘徊不前,再往下……瞬时一股淫靡暧昧的味道在屋里四散而开。
“便宜你们一场活春宫!”
第二日清早,扫地的王八蛋家臣对他笑得暧昧,寒少宇自然知道昨晚“听房”的有这家伙一份,也懒得理他,却在心中不住腹诽。
小鸟睡醒时最呆萌,尤其这样整夜的情事之后,更是软萌任他揉捏,扫地的王八蛋对他笑得意味深长,笑容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蹙眉想昨晚的事情,觉得自己有些欠思虑,以后要改改随意开荤就地办事的坏毛病,小鸟是他的,只能给他一个人看,不能便宜这帮没良心的坏家伙。
“二殿下要成亲呐!”
小鸟昨夜活动过度不想起,瘫在房里捂着被子睡回笼觉,他无事可做,看他呆样儿觉得可爱又亲又抱,小鸟生怕他又禽兽,强打困意将他踢了出来,又不想去前殿,只能在廊下晃悠,找了段榆木疙瘩,刚雕了个人形出来,王八蛋扫完地,主动坐过来烦他。
“是要成亲,昨夜你们几个听得很愉快吧……”
此话一出,王八蛋果然面现尴尬之色,却仍嘴硬,“这事儿真不能怪我们,是二殿下您动静忒大……”
“你们?”寒少宇侧眼,“除了你还有谁?”
他家的家臣普遍没有良心,果然这问一出,毫不迟疑将一干作案神等卖得彻底,“寒啸天带头,天甲,我,还有爱说闲话的那个!”
好!
很好!
寒啸天带头,寒啸天干得漂亮!
嘴角暗抽两下,忍下夺了扫帚将一干混蛋家臣扫地出门的冲动,面上仍是云淡风轻,“昨晚看见什么了?我家小鸟很好看吧……”
家臣咳了两声,“青爷自然是好看的,但是我们离得远,也没敢爬窗,本来就是听着过过瘾,谁知道二殿下你不关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