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集镇半边乌烟瘴气,侯家就算是用意约束自己手下的私兵家丁也得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又不是未来那个拥有崇高理想的军队,强行拉高国人对军人的看法,起码在大乾,虽然当兵的没有少拿钱,但是“好人不当兵”的传统认知还是有的。
这就是一个逻辑闭环,因为大乾兵没有干好事,所以好人不会去当兵;因为好人不当兵,所以当兵的更不干好事,逻辑闭环下大乾当兵的有几个好人?
当然大乾也不需要伪军中有啥好人就是。
饶是侯燕兵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在自家嫡系私兵面前也得是伏低做小,王蛟倒也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跟在后面也是相当乖觉。
两世为人加起来快奔五十的人了,还要能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那才是怪了。
心中默默把侯燕兵可能是那西山十戾最后一个的可能排除,王蛟倒是有点好奇这个侯燕兵能不能够搭上哪位的线索,虽然哪位现在才六七岁而已。
经过侍从的禀报,王蛟总算是和侯燕兵在原本潘家的一处私宅见到了侯光明,以及一位着甲的将军。
侯燕兵一见到哪位将军腿就有点哆嗦,很明显是没少被长辈教育。
而王蛟这边却是规矩的扫视一眼两位之后就低下了脑袋,弄死一个大乾超品的亲王,救过一位大乾的正二品总兵,而袁家最高不过是正一品的漕运总督,自然是谈不上什么畏惧。
他更好奇的是侯家或者说他们真正的姓氏袁,是怎么和癞蛤蟆扯上关系,怎么每个人的命格都是蛙蟾之属?
“你就是光明叔在本地看上的孙女婿?”那披甲将领看了一眼王蛟,身上没有军杀之气却面色偏黑,就有点不满意。
黄种人尚白,白种人尚黄(小麦色),本质上来讲就是“脱产”两个字,说的更明白就是黄种人有钱有闲才能躲在深宅大院中养白皮肤,白种人有钱有闲才去沙滩上晒太阳。
王蛟在后山上垒石填土,自然是不可能有空滋养皮肤,他本人一个直男也没有这种意识。
“凑巧被看中眼了,”王蛟不卑不亢的回答,同时也更能明确侯光明绝对是旁支的想法。
“那你有什么能耐能够做我袁……侯家的女婿?”
“那就看几位侯家长辈的想法了。”王蛟虽然是想来借侯家的势,但是也知道这个面试环节少不了:
“侯家要是想在官场上纵横捭阖,那自然是用不上我这乡野村夫;若是想在这黄县北部的山区做土霸王,也用不上我这种普通修士,但是侯家长辈要是想在这留下一支后路,我倒是还勉强有点用处。”
侯光明对王蛟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满意,说到底是他选择的孙女婿,若是太次丢的是他的脸。
“嗯,具体说说。”王蛟的话倒是提起这位袁家长辈的兴趣。
“山区向来不服王化,我这大别山西部的郧阳在前朝就是流民聚集的地方,在往西就是当年依靠地势抗争大乾到底的茅麓山,往东走就是差不了多少的蕲黄四十八寨,您侯家选择这地方眼光倒是不错。”
面试嘛,第一点就是让面试官心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