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静谧的太府苑内,一抹白影飘过,迅速闪入西院,最后穿过夏梦的寝室,与榻上酣然入睡之人融合为一体。
魂魄归位,夏梦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她被惊醒,满头大汗,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就连呼吸都极为不畅,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眼神亦是前所未有的亮净。
屋子里除了月光透进来星星点点的光芒外,幽暗的令人害怕,仿佛到处都是那夜枉死之人的影子。
夏梦掀开被子,感觉全身像散了架,没一点儿力气,“栀晴”
栀晴闻见声响,赶忙从帘外疾步而来,一边点亮屋内的烛火,一边说:“娘娘,您又做噩梦了?”
说罢,灯烛燃起来,将寝室照的通亮。栀晴转身几步上前,扶着夏梦坐了起来,“娘娘,要不先洗把脸吧,您看您都满头大汗了?”
见夏梦没说话,知道她是默认了。
栀晴便起身去外厅准备热水,兑好热水端进来,夏梦已经起来了,正掀开纱珠帘往外走来。
栀晴见夏梦就着一身内衣,也没披件外衣,担心地赶忙把水盆就地放下,去屏风上取下一件薄衣服,给夏梦披上,扶着她在桌前坐下。
夏梦只觉得身上黏黏的痒痒的,很不舒服,想去挠挠又觉着不雅,只好吩咐栀晴道,“我不想洗脸了,你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泡澡。”
栀晴一听,两眼放光,眼眶子要睁多大就睁多大,很是惊奇诧异,“呃,娘娘,大半夜洗澡不好吧?”
“难道你们这里还有啥说法?”大晚上她也不想听,本来就被噩梦吓醒,希望栀晴不要说些唬她的话。
“不吉利,太晦气。”栀晴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那声音着实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禁不住令人打了个寒颤。
夏梦一脸的嫌弃状,连忙打断了栀晴准备长篇大论的不可描述,“好了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我不洗还不行嘛。”
只能忍着了,唉!古代的破计较,臭规矩实在太多了,一件件的遵循下来早晚有一天得累死,而且最残酷的是尸骨无存。哎哟,我滴妈呀,想想就心累。
夏梦的思绪正神游着,眼前白花花的东西,惊的夏梦连连趔着身子。当她定神一看,原来是栀晴给她拿来一个白玉佛手。
夏梦松了口气,从栀晴手里接过那东西,左瞧右看,翻来覆去的瞅了一遍,“挠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