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古毫不犹豫地下笔,刘全白也不好凑到跟前去看,他只能在旁眼巴巴地等着。很快岳古就停下舞动的笔,他完全没有流露出刘全白想象中的难堪愧疚之情,甚至找不到一点歉意。刘全白对此很不满,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岳古写的是什么。岳古拿起墨已干的纸,递给温仁。“温太傅,这是药方,可以让他们去准备了。”“药方?”“我没有听错吧?”“没有!他的确说的是药方!”“他骗人还骗上隐了?”“就是!以为随便写个什么药材上去,就能治病了?”“我看啊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会真的要用他的方子吧?”“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开不得玩笑”刘全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眼里的糟老头还真的写出了药方。“温太傅,我能看看方子么?”“老人家?”温仁向岳古询问道。岳古点点头,毫不在意刘全白的心思和神情。“这……这……这是哪门子的药方?就算你是神医,你也不能这么乱写吧?”刘全白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十分欣喜。装来装去还是骗子一个,屁也不懂,我看你们要怎么收场。“刘医师,让我们大家伙儿看看吧”刘全白生怕这些人看不到药方,现在既然有人提议,他想也没想,直接就把方子给身边的人了。“天哪这两味药能放一起么?这不是想害人么?”“还有,你看这味药给得真多余!”“给这药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温太傅,刚才我也说了,老人家诊断不出来,我们不怪他。我们知道你们也是好心,这是想要救人于水火之中。可是,他也不能不懂装懂啊!这是人命,是关天的大事!他随便开个药方糊弄我们,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他现在还可以相安无事地离开集中营。可温太傅,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这药方千万用不得啊!到时候要整出人命来,我们都担当不起啊!到了那时,这位老人家想走我们都不会放他走了!”“是啊!用不得!”“对!用不得!”冯舒克看着眼前的方子,有些失落,他的激动、期待和紧张通通消失不见。我还以为这里的压抑气氛很快就能得到改变,没想到还是落了空。“我用!我用!你们不用,我用!”“草儿妈?”冯舒克一回头,便看见激动不已的阿芳。“这位夫人,那人开的方子不能用!”“是呀!真的用不得!”“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女儿快不行了。再不救她,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方子我用!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这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这位夫人,你要听劝,不要害了自己的孩子。”“刘医师,您身为医师都没有办法,那现在有了办法,你为何不让我一试?如果这办法可行,你们就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了。要是不行,最多也就是死我女儿一个,对你们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好了,我还是那句话,出了什么问题,所有结果我一人承担,与你们无关。”温仁的声音虽不大,但掷地有声。
刘全白虽极力阻挠,但他定会让这个药方得到使用。“温太傅,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也只能遵照您的意思。”刘全白做出为难的样子。哼哼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你不是要一人承担么?那你就好好担着吧!“来来来大家来搭把手,你们一定要按照这位老人家开的方子去配药,不得有误!”“好的刘医师”“刘医师,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搞错的!”大家伙儿立马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冯舒克不停地揣摩岳古开的药方,他怎么也想不出答案。“舒克?”“嗯?师父,怎么了?”“你心不在焉地干嘛呢?”“啊?我抓药呢呀”“专心点,这可千万不能出错!”“我知道了,师父”哎还是先好好配药,等结果出来了再去问老人家吧,希望这方子真的能救人。“你的师父这么厉害?”茉惜听完馒头讲的事,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了!我师父可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医生!”馒头骄傲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