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要被他气得吐血,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地cue她,好吗。
她想装死,就非把她给拉起来,立正受刑。
若是明天真见不到她了,那她肯定是死在了贺景尧的唾沫星里。
好好一个男的,就非长了个嘴。
她不想理会他,拿起沙发上的包,起身就要往门口走。
贺景尧挠挠头,嬉皮笑脸地对着面前的男人说:“哥,让你见笑了,那麻烦哥了。”
贺斐砚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目光定格在他染红的唇上,眸色晦暗不明。
他从小就知道他这个弟弟有多混,有些事堵在心口心烦得紧。
于是他不冷不热地问了句。
“你们亲过吗?”
他的嗓音带着磁性清润,声线微哑,给人莫名的缱绻感。
沈茉脚步停在门口,心头一悸,地上似有万千藤蔓缠绕住她的双脚,再也迈不开。
反观贺景尧却只是散漫地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吊儿郎当地回答:“当然!”
“那你们上过床吗?”
……
“贺斐砚!”
“当然。”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在空中对撞,滋滋冒起火花,一时竟分不清谁强谁弱。
贺斐砚的眸色犹如一汪深潭,深邃得让人捕捉不到任何变化,唯有隐在暗处的手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暴戾地将人打死。
“呵。”声音轻飘飘的,蔓延至空气中,危险的气息不断在上空浮动。
唇角暮然扯起一抹笑意。
“那你知道她的大腿根部有一颗红痣吗?”
“贺斐砚!”
这句话使得她心尖一颤,双目死死瞪着他。
发白的指尖用力掐进掌心,隐在衣袖里打颤,背脊俨然绷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