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蒋富贵分别,任平安独自踏上前往龙城的道路,中途休息时,也发现了自己包裹中的钱,心中自然充满感激。
师父沈从从小便教育自己知恩图报,蒋家父女之恩,就等有机会再报了。
行至傍晚,任平安谨记蒋富贵跟自己说过路上不太平,便想找个驿站落脚,借着夜色,望见远处有一处亮着灯火,行马到建筑前,是个名为“迎风飘”的驿站,任平安翻身下马,打算今晚就在此处落脚了。
打一进门,任平安就感觉奇怪,按道理说,这店里十分安静,不像是有住客的样子,见有生意上门,应该主动招呼才对,客厅坐了个头发乱糟的肥型大汉,啃着碗里的骨头,柜台后坐着个打扮明艳的中年女子,一个人在那里拨弄着算盘,任平安隐隐感觉这店不太正常,但想着这周围没有住处,就先在此住下吧。
任平安不再多想,走到柜台前。
“住店,只住一晚。”
中年妇女抬起头,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任平安一番,从柜台中拿出一把钥匙,对着眼前的任平安说道:“三十钱,二楼左拐第一间。”
“这么贵!一晚就要三十钱?”任平安疑惑道。
“这中原地界三十钱已经是最低价了,客官见谅,小店再送您壶酒您看可以吗?。”中年女子疑惑看向任平安道。
任平安无奈从包裹中取出三十钱,递给直勾勾盯着自己包裹的中年妇女。
“靳大福,给客官牵马喂草。”中年女人朝后吆喝道。
后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走出,双眼通红,不见一点精气神,行尸走肉一般将任平安的马牵到后院喂食。
“老板娘,你这儿有茅房吗?”任平安问道。
“从后门出去左拐就是。”
任平安背好包袱,正要转身离开,只见一人大步迈入驿站。
来人肩宽腰直,壮高无比,着一身朴素红衣,腰间佩剑,独一无二的气质不由得让人多看几眼,再看腰间所垂腰牌,上落三字“独孤落”。
不止任平安看向此人,甚至那喝酒的彪汉也不得放下酒壶,多打量此人几眼。
但眼下自己还有事要办,任平安不再过多停留径直向着后门走去。
话说这靳大福牵了任平安的马,刚进马厩,身后一道黑影窜出,一把扯过牵马的金大福,将其按到身后的木桩之上,捂住了靳大福的口鼻。
来人低声道:“别大喊大叫,小心我的匕首不长眼。”边说靳大福背后有个尖锐的东西顶了一下。
靳大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忙点头回应。
任平安这才将手放开,对着身前的靳大福问道“这店是不是有问题,这马厩里为什么这么多马,住店的人没几个。”
“这位大侠,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饶我一命吧。”
靳大福直接跪了下来,哭着说道。
任平安见状也不再吓唬靳大福,将自己从地上随便捡的破木头扔到地上,走到靳大福面前,将这个老人家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