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眼睛一亮,看着她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有海图?”
“没有!”
花未怜简单干脆的回答让陆博傻眼。
“你刚不是说你有吗?”
花未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我没说我有那些啊。”
“可是……。”
陆博一下急了,正要争辩,许清打断他说:“陆道友别急,先听花道友说完。”
陆博郁闷的闭上嘴,花未怜回想之前自己说的话,顿时小脸生出红晕,赧然道:
“陆道友,真是对不住,是我说错话了。”
“我说的是我有别的东西能一定程度上代替海图。”
“花道友无妨,是我太着急了。”陆博摆手,他还至于和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许清则问道:“花道友,那是什么东西,能否说说?”
“当然可以,这不是什么隐秘。”花未怜点头,道:“我出身的红鸾宫比较奇特,与别的宗门截然不同。”
“红鸾宫!”陆博惊叫一声,“花道友居然是这宗门的弟子。”
“红鸾宫一向少见,据说门人不多,是个隐世宗门。”
花未怜惊奇的道:“陆道友知道的不少,之前我和许道友说,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还当红鸾宫一点名气都没了!”
陆博:“其实也大差不差,我也是喜爱奇闻异事,才在一本古书中见过。”
“哦…。”花未怜了然,又说:“我有一件法器,唤作【一线牵】,千里姻缘一线牵。”
花未怜拿出一条仿佛发丝,半透明中带点粉红的细线。
“只要将这法器一头系在修士的手指上,它就会带修士找附近真心相爱的有姻缘之人。”
“你看,只要找到人,还怕不知道自己位置所在吗?”
许清和陆博都不由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往好一点想,说不定还能定位到仙城呢。
只是现在天都黑了,显然不合适。
许清便道:“虽然有了办法,但是天色已晚,今天逃命想来也累了,大家就好好休息,等明天再尝试吧。”
“好。”两人点头应下。
修士以实力为尊,许清实力最强,尤其是在小船逃生之时,以一己之力压制住数量庞大的巨齿鲨群,岂能不让陆博和花未怜两人敬畏。
三人之间隐隐以许清为主心骨,现在许清这般说,两人也自然而然的服从他,纷纷找了个地方休息。
……
同一时间,在许清他们休息的时候,远处的金鳌岛上却仓惶不安。
血衣道人的静室中,血衣盗三大当家齐聚于此。
只不过与之前相比,此刻他们却十分狼狈,老大卫霄浑身是血,老二章丘筋断骨折,老三刘季林已然咽气,躯体冰冷。
三人之中,唯有卫霄伤势算轻的,他挣扎着给自己和章丘喂下一颗疗伤灵丹。
过了一炷香,灵丹药力被他们炼化,伤势好了一些,卫霄缓缓坐起。
章丘则侧着头看着刘季林的尸体嚎啕大哭。
他是个身形高大的壮汉,平时以硬汉自诩,即便大部分骨头都被打断,依然能强自忍耐。
如此一个汉子现在却看着结拜兄弟的尸体大声痛哭。
“大哥,报仇,我们一定要给三弟报仇!”
“当然要报!”卫霄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白沙仙城,五大家族,我一定要让你们破家灭族,断子绝孙!”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卫霄目眦欲裂,声音怨毒。
今日血衣盗受到重创,一干手下没了,基业摇摇欲坠,这都是因为他们中了白沙仙城五大家族的陷阱。
今日早晨,他们忽然收到暗线汇报,有几艘满载珍贵货物的船只经过,有筑基镇守。
这暗线是老人了,早就给血衣盗汇报过无数次,立下汗马功劳。
刘季林当即和章丘出马,带领血衣盗去劫掠,一个筑基修士自然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然而去到后才发现,对面也是两个筑基修士,然而令他们惊喜的是,在货船上感应到另一枚苦苦追寻的银贝!
几天下来,青面兄弟还没带着银贝回去,他们岂能不知两兄弟已经失败身死。
现在看来杀死青面兄弟的可能就是这些筑基修士,那天那个年轻人或许就是他的后辈。
最后一枚钥匙出现,突如其来的惊喜简直冲昏了他们的头脑,利欲熏心之下,完全没想到是陷阱。
刘季林和章丘一时半会拿不下对方,只好传音给大哥血衣道人卫霄。
卫霄赶来后,镇守货船的筑基立即落入下风,他们抛弃货船,一人直接飞走,一人则带着一个年轻人驾驭灵器飞遁。
刘季林感应到银贝就在那年轻人身上,三兄弟立即舍弃货船去追。
然后就落入阵法陷阱之中,一瞬间就有五位隐藏的筑基修士齐齐出手,刘季林当场身死。
章丘是体修,肉身强横,只是断骨,受到重创。
卫霄修为最高,受伤最轻,一看是落入五大家族筑基修士的陷阱,立即损耗精血施展血遁大术,化为一道血光卷起两个结拜兄弟遁破大阵,逃之夭夭。
至于那些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卫霄眼中露出狠色,“我曾结识一个同样修行血道魔功的魔道宗门修士,他见我魔功不凡,想引我拜入他宗门。”
“只是我总觉他不怀好意,后面就不再接近了,现在看来,还是要借他背后魔宗之力,才有机会覆灭白沙仙城,替三弟报仇!”
章丘咳出一口血沫,焦急道:“大哥,不可啊,魔道宗门弟子之间心黑手狠,互下黑手,以彼此为资粮,犹如养蛊一般。”
“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魔修岂是他们的对手?”
“只会成他们的资粮,被他们踩着的骸骨!”
卫霄转头看着他,缓缓道:“我知道,二弟,但不这样做如何替三弟报仇?”
“他们今日最少出动了七个筑基修士,七个!”
“银贝又在他们手里,前人洞府也没了指望,这般情形下如何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