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这种生物就是‘见’,舔狗在哪都不太受欢迎。
那位画家口水说干了也没能让贵妇改口,亚瑟从头到脚地拒绝却赢得对方赏识。
她示意跟在身后的黑人管家别离得太近。
“我家里还有几幅画。是我从那些拍卖会上拍下的,希望你能帮我鉴定一下。一幅画20美元,怎么样?”
“夫人,我想你误会了。刚才我已经说过,高雅的艺术我欣赏不了,更何谈鉴定?”说完便欲转身,或许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无礼,“不过要是有古董枪的话倒是可以看看。”
“有,我丈夫的书房里收藏了很多,长的短的都有。”
她可不喜欢那些冰冷的武器,总觉得是杀过人的凶器,正愁找一个懂行的人帮着估价,现在正合她的心意。
“不过今天不行,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改天吧。”
“哪一天?”
“怎么是个死脑筋,改天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没空吗?”忍住腹诽,亚瑟在豪斯曼的一再示意下回道:“后天上午吧。不过你需要把地址告诉我。”
“我住在布鲁克林区。市政厅对面,弗瑞曼大街136号。”
“肯定是有钱人,她一定是住着临街的豪宅。”确定完时间和地址,豪斯曼小声的嘀咕着,心情很激动。
亚瑟也不是白痴,这种门牌号肯定是大户人家。
两人继续寻找画家,直到百老汇大道与卡纳尔街的交汇点,他们询问了不下5家画廊。
自命不凡的画家们,把价格从一美元一幅,逐渐升高到50美元一张,跟抢钱没什么区别。
如果把他脑子里所想的一杆短枪、一杆长枪的结构图、零件图都画出来,按照刚才的市价,至少需要上千美元。
并且更加气人的是,那些画家面对类似的生意貌似不太感兴趣,据说会削弱他们的声誉。
“别灰心,明天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就有那种落魄画家肯接单。”
“落魄...这倒是一个思路。咱们为什么不去贫民街区碰运气,那里肯定有吃不上饭的画手。
豪斯曼,这是你今天出的最好的主意。走,我请你喝一杯。对了,还有一件事。回旅馆后,你帮我写一封家书。”
旅馆的烛光下,豪斯曼正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凳子上写第二封信。
他自己也需要给家里报平安,告诉他们自己只是出来散心,过段时间回去看他们。
两人也没去酒馆,只怪纽约的消费太高,买了一瓶附近作坊产的劣质威士忌。
还别说,跟那些大品牌酒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浑浊一些,口感更涩,有股馊味儿而已。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自行车什么的,亚瑟肯定不敢想。
疲惫能带来良好的睡眠,前提是不被惊醒。
半夜十二点左右。
豪斯曼的左脚被老鼠啃伤,他用至少100分贝的声音刺透了这座三层木质小楼。
亚瑟敢对耶稣起誓:我他妈差点吓晕过去。
甚至后院里面的几头猪都发出不安的呼声。
有那么一瞬间,亚瑟觉得自己失聪了。
“嘿...听着,豪斯曼...”他给出去一巴掌,嚎叫声才停下来。
“上帝!瞧你把老鼠都吓跑了。这下还怎么报仇。”
豪斯曼安静下来,眼神里透露出困惑和惊恐。
已经不用呼叫旅馆老板,他已经‘噔噔’上来,“出什么事情了?”
“我朋友梦见你家的老鼠在啃他的身体,惊醒后,发现梦竟然是真的。”
老板张开嘴巴,愣了一会儿才说道:
“呃,十分抱歉先生。整个街区几乎都一样,老鼠是我们唯一的伙伴。但...刚才声音确实太大,其他人......”
豪斯曼一副受到巨大精神创伤的样子,红着双眼愤怒又委屈地大吼着:
“其他客人没有找你麻烦已经算你走运了,赶紧给我们换房。该死的老鼠,该死的纽约。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老板本想讹他一点小费,可豪斯曼已经不依不饶先打一耙,他只好悻悻一笑:
“你说的对。三楼还有一间客房,那里会好一些,不过雨下大了会倒灌少许进来。”
他也只是嘴上抱怨,不可能真的就这样灰溜溜离开。
“哼!只要没你的伙伴就行。”豪斯曼提着自己的行李,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