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于炎冷眼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任何插手之意,眼睛余光发现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手中的稀饭被旁边的中年人抢走,在小男孩哭泣的哀求声中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道黑色影子冲向中年人,中年人还没来得及将碗中的稀饭全部咽下,被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刚吃下去的稀饭喷涌而出,而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疾驰的骏马撞到一般,向后重重栽去,随着一声响动,中年人甩在地面上痛得晕厥了过去。
重新掏了一碗稀饭后,于炎将稀饭递到哭泣的男孩手中,起身便去维护治安。
南阳城,南城门,城门楼上,一行两人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
“参见王爷,惊扰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两个中年人对着秦景山行礼请罪。
秦景山并没有理会两人,而是张望着下方正在有序不乱救济难民的众人。
“两位,一位是德高望重的南阳城父母官太守大人,一位是维护一方的南阳城守备大人,两位大人可对下面这成千难民有何看法?”秦景山双手持着墙垛,在下方人群之中,似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知道王爷是不满意自己处理的事情,太守与守备对视一眼后,太守先行回话了:“王爷有所不知,下面这群难民是受人鼓动才不惜千里跑到南阳城下,这种小伎俩,还是打发走了事,万不可放其进城,恐生事端!”太守恭敬的说道,身处如此位置,当然应该知道怎么说话,才能将自己最大程度的排除麻烦之外。
秦景山听着太守说着自己意料之中的话,也是冷眼看了太守一眼,随对着回来的赵武吩咐道:“赵武你下去看看那三个人是不是天欣、小茹与那个小精灵,将她们带回来。”
说完便扭头对守备说道:“守备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南阳守备南门俊明一直以来在南阳城飞扬跋扈惯了,不过有两个人他还是有些避讳,一是南阳太守这种文官士子,二就是眼前的镇南王,别看现在的藩王并没有之前那种无限放大的权力,但还不是他这种小小守备所能撼动的。
“回王爷,属下认同太守所言!”南门俊明双手抱拳中气十足的回道。
这样的的回答也是在秦景山的意料之中,秦景山又看向正在吃稀饭的难民,言语之中透露着同情,“你们说的倒是没什么不妥,为了维护自己辖区的百姓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再将下面这些难民赶走,赶哪去?再向南就是大海,难道两位做官做得都这么铁心?要将下面这数千条人命喂鱼去?”秦景山声声质问之声,今太守额头上泛起阵阵汗水,守备属于军队,王爷是无权插手,可自己是负责南阳城行政的官员,王爷可是有权利插手的,不仅可以插手,一封折子上到中京城,自己很在可能会被罢免。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据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这件事情明显是针对王爷的,而与一方藩王做对之人,又岂是自己的一个小小太守所能插手的。
“全听王爷吩咐!”太守对着秦景山作揖说道。
这些个老油条,在官场上是越来越滑,虽说这些话都在秦景山意料之中,不过现在亲耳听到,还是有些愤怒。
底下可是数千百姓,而不是数千猪狗,而这些百姓却是又能代表着全帝国的百姓,真要是处理不好,等下一次发生灾害,更有可能会引起兵灾,历来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可为什么还是有些人要借助这件事情做文章?难道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秦景山越想越恼怒,大声质问着太守:“现在粮仓还有多少粮食可以拿来赈灾?”
太守也是被秦景山这样的问话惊得一身冷汗,唯唯诺诺道:“禀王爷,最多够救济这些难民十日!”
不说还好,这一说让秦景山愤怒了,语气带着杀意冷冰冰问道:“太守大人,帝国规定一个城市的储备粮必须够守城士兵支持二个月以上!那粮仓为何如此空虚?太守当知这是何罪?”秦景山声声质问如一条无形的军鞭拷打在太守身上。
太守猛然跪了下来,伏地哭诉道:“王爷明察,那些仓粮下官分毫未动,全都用于上缴税额了啊!”
“税额?”秦景山盯着伏地的太守疑惑道,“南阳城增加的税额不是转嫁到商人身上了么,为何还要动粮仓?”
“王爷有所不知,确实转移到商人身上了,可是那些税额太难收了,之前还好,看在下官的面子上还能收上几成来,可中京城再一次提额后,那些商人实在是一分也不愿多出,而王爷您又禁止下官向那些农家人收取提高的税额,下官实在是收不上来了。”太守念念有词的解释着。
“收不上来为何不早讲?本王派卫队给你,你又为何去动那粮仓?”秦景山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