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晃到了稠州医院附近,在小店里买了一篮子的水果,走进电梯按到了十一楼。收费处值班的两个女孩子,每次看到他都会肆意评论他一番,一会说他是女孩子,一会又说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高的个子,最后就会落到他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从他的喉结上发现了秘密。
“看走路就知道是男人了嘛!”俞妹妹率先说,“我就说是男人。”
“现在流行中性风潮,女人也说不定,在现实中看到这么美的男人,真有点不可思议。”楼妹妹反驳他,最后做一脸陶醉状,“他好像有个哥哥腿受伤了住在这里,如果来记账就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在她们讨论正欢的时候,荷花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哇,真的来了。”
楼妹妹欢欣雀跃地给他记上帐,再次目送着他消失在拐角处。
荷花把账单和血送到检验科,回到十一楼陪金希说了一会话。动过一次手术之后,他腿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再过一个月,差不多就能下huang走路。
“连,等我出院了,我们再好好干一票。”
“哥,算了,不想干了。”
“怎么,现在伴上有钱的主,就不要哥了,是不?”
“不是的,”荷花手足无措地挥挥手,他最受不了金希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偏偏他还一点也不能反驳,所以他只能搬出ru球他们这几个人,来说服金希的想法,“我找到了一班好兄弟,想跟我一块干大事业,能洗手就洗手吧,到时候被警察抓住了,就没这次幸运了。”
“既然这样,能不能让哥也参加?”
荷花犹疑地扫了他一眼,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那你赶快打个电话和你兄弟讨论一下,好让我也放心。”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次,踌躇不决地按下了拨通键:“ru球,现在还可以参加吗?”
“当然可以。”ru球的声音很雀跃,他第一次听到能够这么心平气和与他说话的荷花,“快点过来,六点钟,商贸区区两岸咖啡厅。”
商贸区离稠州医院不远,于是陪金希哥坐到五点半,才出了医院,直接打的到两岸咖啡厅。
黄色的墙壁,红色的窗帘,一走进这个装饰有些慵懒的咖啡厅,他就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错觉。
在二楼某个靠窗的角落里找到他们,看到阿涛的一瞬间,不免心跳加速了好一阵,腿脚机械化到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
坐到ru球身边,客气地和志峰打招呼,嘴角现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阿涛扫了荷花一眼,再度确定放他走是正确的决断,而且他也略知一二关于荷花和ru球同居的事,大家嘴上不说,只是因为心知肚明。
他们分手了,竟然还能和睦相处,那么是否证明,他们当年根本没有深刻地相爱过呢!
想说不在意,却只换来心痛和绝望。
“在讨论具体事情之前,我能提个请求吗?”荷花tuntun吐吐地说,见他们点头,才敢提金希哥的事,“能让金希哥也参加吗,我是说,”他顿了顿,“我是说给我们俩随便一个职务也行,我们并不想参加什么合作,没钱又没特长,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资格参加。”话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不过他们都听懂了。
“开口闭口就是金希哥,你被他洗脑过?”ru球很不满地开口,这回他很得意,量荷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毒舌地反驳他。
“让他参加就参加吧,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并不会让他参与合作,但会给他安排一个职务。”阿涛喝了一口咖啡,从荷花的脸上移开视线,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荷花那个男人确定二十六岁了么?脸蛋像个小孩子,心智似乎也不够成熟。
“谢谢你们了。”荷花兴高采烈地喝了一口咖啡,跟六年前第一次喝咖啡的感觉一样,苦苦的。
“你那杯是ru球的,没加过糖。”阿涛说完,拿起对面的空杯子,给他添了一杯咖啡,再加上两块糖块。
两块这是他要的甜度,阿涛还记得。
接过他手里的咖啡,荷花心里比刚才喝了咖啡还要苦涩。
肉球端回荷花面前的咖啡,装作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然后抱怨道:“这咖啡真不好喝,服务员,送一瓶酒上来。”
“这里是咖啡厅,不用那么大声嚷嚷。”
“老子花钱来的,干嘛啊!”
荷花瞪了他几眼,懒得再和他吵下去。
“荷花说的对,咖啡厅里确实不需要这样。”志峰终于开口了,他问了大家一些近况,然后和阿涛他们讨论合作事项。
ru球已经开了一个货运公司,所以货代方面理所应当地由他负责,志峰和阿涛负责工厂部分,而荷花则负责福田市场内的实体店,说是负责实体店,事实上就是当一个看店的营业员,而金希哥,他们会给他配一部车,让他负责送货收钱的事。
荷花一直倾耳听着,中途,进了一趟洗手间。
“我信不过那个金希。”阿涛凝眉说道。
“那为什么还让他收钱。”
“试探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