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木材不用说了,建房筑屋,制成砧板等等。
二是它的松脂,经过加工处理,可以涂抹在石头上,渗入之后,极大增强坚硬程度。
有的石怪,常会蹭开树皮,往石身上沾染松脂,原因就在于此。
它们效果,同样是和木精形态相关……”
听着张松介绍,白峰手中拿着木盒,上下打量。
相比石怪、禽鸟而言,松树木精更为珍贵,也更难得。
奇松,名列五绝之首,自然道理在的。
生在北海本地,当然知晓松精,但是没有见过几次,由青翠灵光所凝成的‘松形’,更是没怎么接触过。
对于方才的那一幕,仍觉好奇。
这从石怪体内掏出石核不同,松形更具抽象意义。
“咱们黄山,最出名的有十大名松,如黑虎松,高大苍劲,干枝气势雄伟,貌似黑虎,松形可以用来炼制攻伐类的木器。
如龙爪松,根系粗壮,通常裸露在外,并且可以行走,形如龙爪得名。
匠师要用松木来锢松形,炼制出来木器。
咱们今日猎到手的松形为塔,更为适合防御。
你玩锤的,想来应该见过石民狩猎石怪,有的扛着木制盾牌,可能就是用塔形炼制出来的。
塔状松形,一般来说,对应松木树皮会好一点,可以用来烧火,很耐烧的。
这么一小棵树,浑身树皮剥下来,估计能连续烧好多天!
城内街灯,有些就是用松树皮制的蜡烛。”
张松蹲在松精旁边,侍弄起来,转头问道:“白兄弟,你家在哪儿?
这些松皮松脂松子等等,等我宰杀干净,给你送去!”
松树浑身是宝,处理起来费事,还得精于此道的人才行。
这……
实诚,老哥太实诚了。
辛辛苦苦砍大半的猎物,一点没不舍得。
白峰咧嘴一笑,“张哥哪里的话!
按照咱石民的规矩,我是最后抢了人头,拿了石核就够。
这我分了松形,哪里还能再要?
你这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我怎么还能再赚便宜,此话莫提!”
“讲究!”张松一拍大腿,“你这兄弟,我认定了。
我家在福禄坊最南侧的胡同,走到最后一户就是,兄弟得空过来,你我一醉方休!
还有你大侄子,也得见见。
如果找不到路,问问街坊邻居,都认识我!
这次被树吊上,实是一时不察,所以失手。
等下了山,白兄弟可莫要多提哈!”
这是怕丢人了?
白峰没见张松出手,并不知道底细,觉得这老大哥吹牛有一手。
不过他不讨厌,吹牛打屁,谁不爱啊,还了解了不少伐木之事。
学堂可不会教这些。
歇息够了,松形到手,白峰起身告辞,“张哥,既然你没啥事,那我走了,再去四处逛逛。”
“等等!”
身材偏瘦的张松一拍脑门,忽然想起,说道:“兄弟你那松形打算怎么处理,卖掉还是炼成木器?
如果是要炼器,我认识城中的吴匠师,可以不收费用。”
“那炼器吧,打算打件防具防身。”
白峰斟酌两息,将手中的木盒递了过去,笑道:“那麻烦张哥帮忙了,回头我去你那再拿。”
张松一愣,本想是他和白兄弟一起过去,然而现在,居然直接把松形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