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家里养着的大肥狗忽然叫饿了,之前陈伯不太的时候被隔壁的邻居养着,陈伯回来了之后,就给接了回来,还是不久前才刚接回来的,顾晨兮应该是还不知道。
顾晨兮的房门关着,不知道里面的她究竟睡醒了没有,她的房间安静的一丝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大多数人听了是觉得她一定是在睡觉的。陈伯端着自己的一碗粥,夹着桌面上的菜,虽然全都是热乎的,他却吃的有些许无精打采,大概是年纪大了,也不习惯一个人吃饭了吧,总想有个孩子能陪着,可惜的是,他一把年纪了,却始终没有一个孩子,老伴也死的早,这世界,就孤零零的剩下她一个人了。
风渐渐地也失去了生机似的,真正的进去了沉闷的冬季,虽然没有了大风,却发现从前是走出去被风吹的生冷,可钻进被子里,还是暖和的,如今,即便是你盖上好几层的被子,你也会被冻的无法入睡,夜深处手指,常常被冻的僵硬发红,早上起来,一天手臂已经麻了,需要好久才能恢复。
顾晨兮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其实她刚开始并没有睡着,她去小酒家里的事,她早就预料到陈伯会知道,当然,这个家里的主人他也会知道,她没有任何意思,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又不是赌气,或者是离家出走,想着她又苦笑一声,眼睛里都是雾气和心酸,她偏偏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即使是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抬起手,从被窝里钻出来,真的是冷啊,生冷的她手刚伸出来。就一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抖,她手指揉了揉眼睛,然后皱着眉头,装作是眼睛痛,可是真正的的源头哪里是那个啊,房间里的暖气一直在工作,她却越发觉得冷,摸了自己的额头,才发现烫的几乎能煮熟鸡蛋了,她抿着唇,忽而笑了,这还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烧呢。
她的手指碰到床边没有被子的地方,整个人就冷的打了一个寒蝉,然后立马收回自己的手,钻进被窝里,她的脑袋刚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整个人一直觉得很冷,不管她如何缩进自己的被子里,她的魂都快被这该死的温度给带走了,她张了张唇,想要叫陈伯,至少能帮她拿一盒退烧药进来,可是她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个字也答不出来,她此刻终于明白了聋哑人的感受了,那种,要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她没想到自己什么也没吃,就躺在床上打算睡一觉,没多久,竟然就发起烧来了,自己的身体竟然越来越弱了?
她的额头真的慢慢的疼了起来,一点原来的的凉意都没有了。
她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要怕自己过上这样的日子,这不是糟践自己是什么,就算是在不……在意自己,也不能如此的对待自己,毕竟,自己活在这世界上,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