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忠毅不知道赫连靖鸿的具体计划,想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太冒险了。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得到消息,赫连靖鸿已经带着张公公、方铭出海了。萧忠毅立即来到海边:“开战船来,我们跟上去。”一旁岸边的守卫士兵说:“可赫连将军让我们谁都不能去。”
“还有谁陪同了?”萧忠毅问道。“白管家跟着一起去了。”侍卫回答。白亮陪同,萧忠毅舒了一口气,白亮也是赫连家的老人了,有他在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少将军这次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赫连靖鸿站在船头,张公公和方铭因为晕船一直扒着船舷在呕吐,白亮站在赫连靖鸿的身后:“少将军,你看我们往什么地方去?”赫连靖鸿一脸清冷:“去请示一下张公公吧,他们是代替皇上来的,总不能怠慢了。”
张公公此时脸色铁青,一早起来,早饭还没吃就被请到了船上,说一边游湖一边共进早餐,可这是海啊,且今日浪高三尺,这让他们这群终日生活在皇宫的旱鸭子怎么适应,别说吃了,苦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白亮:“张公公,少主让我来问您,还想去什么地方。”张公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尽快回去吧。”方铭比张公公稍微好一些,等白亮离开:“张公公,船舱中的那个……”张公公强撑着自己:“走,走吧。”
赫连靖鸿站在船头,眼角却一直注意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那艘官船,自己刚来那晚落水似乎也是那样一艘船,它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扮作官船的海匪?
白亮:“少主,张公公晕船得厉害,让我们尽快回去。”赫连靖鸿看着海面,浪花头上渐渐发白,他知道这是要起大风浪的征兆:“通知桨手往回赶,暴风雨似乎就要来了。”白亮:“是啊,以前在西北一年下不了一场雨,到了这东南,可是三天一场雨呢。”
方铭努力支撑着自己来到甲板上:“赫连将军,我们到船舱坐坐?”赫连靖鸿抱拳:“请。”这是要来了吗?本还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已经不用了。赫连靖鸿走进船舱的时候,张公公正坐在里面,虽然脸色苍白铁青,但气势仍在,就那样盯着赫连靖鸿。
赫连靖鸿走进来:“张公公,你这是怎么了?”张公公将那封信摔在桌子上:“怎么了?你还是看看这是什么?皇上如此重用赫连军,军饷、赏赐都是京城五大家独一份的,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居然和海匪勾结。”
方铭立即走过去,拿起了信,看向赫连靖鸿:“赫连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皇上派来的,不会就让我们带这个回礼回去吧。”赫连靖鸿:“这是什么?张公公,方侍卫,刚才我一直在甲板上根本就不知道船舱内发生什么事情,船今天也是第一次出海。怎么了?”
张公公:“明知故问,难道你不清楚?这是从这船舱中搜查出来的,是海匪给你的请安信,不承认了?”赫连靖鸿笑了起来,慢慢朝着张公公走去,方铭有些紧张,紧紧握着佩刀:“你要干什么?不准过来,不准过来。”
赫连靖鸿从张公公手中“夺”过信,在一旁坐了下来:“是吗?有这事?”张公公强忍着自己不舒服的身体:“怎么?不承认?”赫连靖鸿:“身为男人,只要是我自己做的事情肯定会承认,可是这个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你让我怎么承认?”
方铭:“赫连将军这话不妥了吧,这是从这船舱中搜到的,而且这信的开头直指你,难道你还想抵赖吗”“是,方侍卫说的都对,可是这信是在张公公手中,如果真的是海匪给我送的信,怎么没有送给我,恰好被张公公看见了呢。当然,我也可以说是写给张公公的。”
张公公:“可这信的开头可是写明了你啊。”赫连靖鸿:“这又怎么了?早上我是和您一起出海的,这艘船在岸边那么长时间,今天是第一次出海,整个连岛的百姓都可以作证,张公公,你还是将信放回原处,等我们回去了再问清楚了有谁上过这艘船,可好?”
张公公看着赫连靖鸿:“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是代表皇上来的,你这样对我们,就不怕天下的人耻笑吗?”赫连靖鸿:“张公公,你身体不适,还是好好休息吧,马上暴风雨就要来了,我先去看看桨手。白管家,这里就有劳你了。”
远处的那艘官船上,一名黑衣人急忙进入船舱:“公子,暴风雨即将到来,我们还是去连岛避一避吧。”独孤夜阑打开窗子看了看外面,看到了远处的战船:“那是什么船?”黑衣人:“应该是赫连军的战船吧。”
独孤夜阑看着,想了一会:“好吧,就去连岛避一避,不能扰民,找一家客栈即可。”黑衣人得命之后立即退下了。独孤夜阑看着那艘战船,在偌大的海面上显得孤零零的,就如同这独孤王朝的赫连军,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想逃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