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最后的术式(1 / 2)黑法师首页

“电爆法球”在索因·塞拉斯手中出现,监船官冷冷一笑,手掌挥出。

电浆的能量倾泻而出,直直打在母蛇身上。

电流滚动,鳞片劈啪作响,渐渐消散,仿佛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一击完全没有之前那样恐怖的破坏力。

索因·塞拉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双手挥舞,魔力输出全开!又是四颗“电爆法球”冲向母蛇。

这一次恐怖的电浆只在母蛇的身上留下几个浅白色印记。

“还好我准备了后手。”眼看攻击不奏效,索因·塞拉斯发出一声冷哼,并不慌张,“你们出来!把东西抬上来!”

监船官话音刚落,一队士兵就抬着几条造型怪异的粗大锁链跑到了甲板上。

手指掐出法印,索因·塞拉斯施展术式,巨大笨重的铁链腾空飞起,一头被士兵们死死牵住,一头飞速缠绕上海蛇那巨大的躯体。

原本只有不足2码长的铁链在缠绕到海蛇身上时,诡异地延伸开来,将身躯庞大的海蛇锁住三圈。

索因·塞拉斯念动咒语,铁链上红光亮起,海蛇吃痛,发出嘶吼,却如何也不能挣脱开来。

这个奇异铁链,显然是专门针对这一类魔物开发。

眼看现场的诡异,维克多和亚历山大早早逃到了离战场最远的甲板处猫着。

“妈的,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没安好心!”亚历山大对着维克多低声咒骂,“你看到没有,那是‘役魔环’,专门用来抓捕魔兽的魔法装置,这家伙早准备了这一手。”

“别说话!别打扰我!”维克多两眼发光,盯着那个散发绯红光晕的链装器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役魔环’,不要影响我观察。”

亚历山大继续咒骂道:“他怎么不去死。”

维克多漫不经心回道:“你最好祈祷他活着,要是他输了,我们和这条船都得完蛋。”

不知名材料形成的链条红光越来越盛,就当索因·塞拉斯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时,异变突起!

海蛇巨大的蛇身上鳞片尽数弹起!

混沌而混乱的力量在海蛇颈部的位置浮现,点点黄斑在颈部鳞片上出现,最后形成一圈黄色环带。

一圈红光以海蛇那怪异的黄斑鳞片为中心,向四周刮过。

最先被红光扫过的是手拿“役魔环”的五名士兵,他们的身体断成两截。

被斩成两段的士兵没有任何反应,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呼吸,只有从腰部喷涌而出的血液,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了士兵控制,铁链重新变得黯淡无光,无力滑落。

失去控制,海蛇挣脱束缚,身躯拍打在甲板上,来不及躲闪的士兵,呆呆看着黑影笼罩,狂风大作,紧接着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巨蛇身躯左右摆动,离得靠近的士兵来不及逃跑就被当场压死。

嘭!

只来得及施展护体魔法,索因·塞拉斯的身体便被重重撞进船上的货物箱架,木箱撞碎,架子上的葡萄酒瓶尽数破裂,酒红液体流出,船上飘散醇厚香味。

“该死,大意了,没想到,这条母蛇居然产生出了‘蜕化’!”

索因·塞拉斯吐出一口鲜血,眼神阴晴不定看着在船上肆虐的海蛇,死死盯住海蛇颈部那一圈鳞片上光芒流转的黄斑。

所谓“蜕化”,是魔兽种在积年累月的生活,因为吸收了某些特定能量产生的个体变异。

这是一种趋于返祖的现象,魔兽血脉中的远古因子被激活,早已葬送在遥远时代的古魔兽种再度显世。

这些异变的魔兽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的法师而言是一个头痛难题。

“蜕化”魔兽能量场趋近于混沌能量,对于常规魔法攻击,有着很高的伤害豁免。

同时,这些“蜕化”魔兽还有着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刚才发出的那一圈红光,其实就是混沌魔力的一种质变。

中年法师咬牙撑起身体,准备施展法术,母蛇的阴影已遮蔽整条大船,母蛇庞大身躯自由落体,重重砸在船上,狂暴的力量将甲板撕裂成两半,身躯横扫,两根桅杆被拦腰折断。

海蛇长达三十尺的身躯卷起滔天海浪,压向索因·塞拉斯。

“不!!”

监船官发出尖叫,身影就被压进了船舱,死活不知。

在巨蛇的破坏下,船身开始倾斜,一侧的船体破开大洞,海水倒灌,船体在巨力的作用下吱呀作响,龙骨发出哀鸣。

木制三桅帆船在颤抖中近乎解体,原本躲藏在船舱内的乘客,再也无法抑制情绪,发出惊恐呼喊。

“妈妈,我害怕!”一个稚嫩的声音划破了船舱内的凝重,带着哭腔和颤抖。

小女孩的母亲迅速将孩子紧紧搂入怀中。

尽管她自己的双手也在颤抖,但她努力保持镇定,用温柔话语安抚着女儿。

“宝宝不怕,船上有法师大人,法师大人会保护我们的。”

而那些年纪稍长的乘客,他们的反应则更加复杂。有的人紧闭双唇,选择沉默,有的人颓废坐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他们中有麦农、有矿工、有父亲、有妻子,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普通人。

“救命,我不想死!”

绝望中,一个声音喊道。

“我妈在等我,我要回家!”

“我要去岛上找我的儿子,我不要死在这里!”

情绪是一种会传染的东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哭喊中。

此刻,他们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白蟹号”的法师。

“法师大人,救救我们!”

狂风涌动、海水倒灌、桅杆断裂、船体在寸寸龟裂。

甲板上士兵的尸体随意抛散在各处,还幸存的士兵士气完全崩溃,有些甚至开始跳海逃命。

海蛇卷起的身体在甲板上反复碾过,躲避不及的士兵在绝望的惨叫声中,被碾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