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你去打听一下,侯爷现在何处?”走了不一会儿,林婉清转身吩咐道。
“是夫人。”春梅领命办事去了。
林婉清则带着春桃到了小径旁边的六角凉亭中坐着等。
既然答应了帅老夫人要和帅疾胜商量抬妾室,那她现在就直接给办了,反正也就几句话的事,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想到自己身为帅疾胜明媒正娶的妻子,竟然不知道丈夫的行踪,林婉清只觉得悲凉,讽刺。
她也知道自己和帅疾胜没有感情基础,出嫁前,她觉得最坏不过和帅疾胜相敬如宾,却没想到,会是直接的冷落,现在的她根本就是在守活寡。
特别是,在她几乎掏空娘家贴补侯府后,依然得不到丈夫的疼爱,林婉清也委屈,也愤怒,但想到自己商女的身份,再大的委屈她也只能往肚里吞。
娘家唯一能帮她的就是不停地往侯府里砸银子,只希望,帅疾胜能够善待她。
但最终,还是因着她商户女的身份,落了下乘,娘家几乎掏空,也没能换得帅疾胜的一个眼神。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去打探帅疾胜行踪的春梅就回来了。
“夫人,侯爷此时在书房。”
春梅的话刚落下,林婉清就站起来,径直往位于外院的书房走去。
在快到书房门口时,林婉清转身对春桃和春梅说道:“你们留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帅疾胜不喜女子进他的书房,除了帅老夫人,其余女子想要进书房,都要征得帅疾胜的同意。
要不是要和帅疾胜商量抬妾一事,林婉清也不想靠近书房。
春梅和春桃同时应道:“是,夫人。”
三人离书房还有好十几米远,远看没什么感觉,待走得近了,林婉清只觉得今日的书房异常安静,虽然她来书房的次数很少,但以往她来的时候,书房门口都会有一名下人守着,可今日书房的门窗却紧紧地关闭着,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林婉清带着疑惑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正准备敲门,就听到书房里响起年轻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疾胜哥哥,你什么时候才休了那个低贱的老女人呀?人家都已经及笄了。”
“雪儿莫急,昨晚我已经跟母亲说了,让她跟林氏说帮我纳妾,若林氏不同意,就以善妒和无所出,两罪并存,休了她。”
帅疾胜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说出口的话,却犹如刀子一般,刺在林婉清的心上,顿时鲜血淋漓。
听到帅疾胜说要休了她,林婉清紧紧咬着下唇,手中的帕子差点被她绞碎。
三年来,她为了能得到帅疾胜的认可,兢兢业业,几乎掏空了娘家贴补安远侯,却原来是在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