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世纪的亚该一片欣欣向荣,世界由多国转为统一联邦,曾经对立的红蓝人也逐渐融合,混色人由此诞生。
只是文明的兴隆,非是个人恩泽。从30世纪起,无用之人开始递增,付费上班成为常态,太多的新人为历练不得不与机器抢饭碗,但限于低效低能,只能加钱干活。对于新人,厂家大多婉拒,唯有加钱才给岗位。
这是时代的病,老一代人常常感叹,见过付费上学,没见过付费工作。在机器面前,新手成了累赘,但他们能如何只能眼睁睁“精英”坠落,成为低保户。
他们……已连自己都救不了,哪有心思管其他。不晋升即下坠,但除了极少数,人怎么比的上机器,那些由聪明人团队研发的智慧结晶,岂是一人说破就破的。
对于这一现象,不想被机军视作暴徒的人只能认命。
至此,世界成了理想国,除了极少数,所有人都有衣可着,有食可享,还无工作。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猪看了都表示羡慕。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当然,一切美好皆有其代价,无所事事没什么,但人口暴增就不美了。这代价只需一点“自愿”并服从计划生育即可。
嗯哼,若你不想也行,我们从不强迫╭(?_>?)╮,只是没了福利保障,但愿之后的您能有份工作?(??????????????)?。
“我个真人,要陪假人玩,无聊。”烩煌市云岗大厦,一个地中海发型中年人正自怨自艾。他看着眼前的“人”控诉命运不公,进而自焚自烧,觉得很是乏味。
白费的努力就是假努力,同样的事早已重复上万次,它什么秉性,他还能不清楚。
哼,真是可笑。一个傀儡,仅此而已,求什么自由,连他都没的东西它凭什么渴望。大家都一样,又都不一样,一个在现实,一个在虚拟。他过的是人生,而它过的是重启,可悲的实验从不会因谁就此停止,除非得到想要的结论,不然就只有重复再重复。
就像他一样,中年人低头伏桌,双手握拳顶着下巴,陷入回忆,那几月他每天重复投简,面试,到最后仍一无所获。
在最后他联系前领导,丢弃了一些,换来一些,曾昂扬的头谦卑如犬,昔日挺直的腰杆已学会本能弯曲。
如果你坚持不下去就换新人,你该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有份工作。他清楚记得老板说的这段话,并无奈为之服从。之前说冒烟的嗓子有了润口,“嗖”的一声,再出门,神情恍惚的他有了新职。
年轻的他靠着职业买了房车,钱还有剩余。为此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传宗接代。这几年他获得了资格,有了个培皿出的孩子,虽个人仍为单身,但无所谓了。他厌恶婚姻,孩子只是为给父母一个交代。
就像他从来没说过工作怎么来的一样,父母在乎的只是孩子本身。老了的他已无人爱,几番辗转,来到这儿窥屏。
“说什么,次元突破,跨界连接。”回忆结束,他自故自地泡了杯枸杞茶,后百无聊接着吐槽道,“哈,老板不会真以为程序化的情绪能交流。也不对,真意识流貌似可以。”
说罢,他又想到什么,对着机器调试翻找,企图找到一丝线索,“不,不会吧。这是犯法的。”
“算了,算了,关我什么事”没一会功夫,他就放弃了,懒散的躺在椅子上,瞧表情自是满不在乎,但其眼眶隐藏着一丝恐惧。之后他用右手多次拍打面颊,熟悉他的人明白这是他局促不安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