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离洲又要说起那关于画中人的往事,花三颇有些头疼,扶额低喊道:“江离洲,不是说过了不要再提这个画中人么?”
江离洲笑出声,反问她:“如何就不能再提这个画中人?”
花三揉一揉额角青筋,无奈道:“再提这个画中人,你又要问我是不是真是五庄的三主子,是不是真在五庄内长大,是不是真不是这画中人。”
江离洲但笑不语,与小二点了几样点心,又点了一壶龙井,看花三烦躁得很自顾自说话,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在听。
“江离洲,我早与你说过了,我自小是在五庄长的,因为身体不好,我爹也没让我出门没让我见过外人,至于那个被我师父掠去教了一身功夫的,也是真事,但我那时候已经十三岁了。那个画里的人,是什么时候做你师父的徒弟来着?”
“不到一岁。”
“那是哪一年?”
“我师父说的,是明德三年时候。”
“那又是在哪儿拜的师?”
“苏城。”
“那便是了。”花三一摊手,摸一摸鼻尖,“明德三年时候,我已经四岁了,还在恩将城外五山上的五庄里,以我那个爹爹的性子,恨不能将我与花四终日抱在怀里含在嘴里了,怎么可能舟车劳顿地带我去苏城拜了你师父为师?”
“你与那画中人这样相像……”
花三白白横他一眼,嘟囔道:“我早与你说过了,千人一面,苏地之中有那么两三个人长得像也不足为奇。”
江离洲还想再说些什么,花三有些负气站起身,硬邦邦扔下一句道:“你若是再讲这个画中人,我就要走了。”
江离洲笑着将她袖子扯住了:“那就不说,不说,不说也罢。”
花三坐回去,面上仍旧有些不悦。
江离洲赔礼道歉一阵,加点了些花三爱吃的,又让小二帮忙去街口买了些小零嘴,硬塞到花三手上,才叫花三看着好些了。
这时还是早间,茶馆中人也不多,听小二的说掌柜的请了一个说书的,是在苏地有名得很的,此番为说书素材游历苏地,恰好路经自鸣城,叫掌柜的重金请来了,大约午间就到。
花三听着感兴趣起来,问了是哪位说书先生,擅长说的什么等等。
小二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听说是苏城挺有名的,苏城藏春楼的徐怀恩姑娘因为仰慕这位说书先生,留他在帷帐一连宿了三日。
花三大大吃惊起来:“徐怀恩?那个藏春楼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