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九章(1 / 2)穿书之这都是命啊首页

前几天就有这样一本书到货,林泽渠跟伙计说好要留下一本,但因为当时的钱财不凑手,他就没有立刻拿回来,说好了这次去交书稿的时候不再另结酬劳,只是把这本书带走就好。却不想这次去的时候,那伙计居然告诉他,说那本书被人买走了。

刚刚在下去交书稿,那位小哥儿告知书册被卖掉之后,就转回去取酬劳,然后却被在下无意间发现了这本书册,于是和他争起来,他一时说不过我,就口出恶言,后面甚而开始推搡,实在可恶。”林泽渠说到这儿好像又气愤起来,用手砸了一下茶铺的桌子,“砰”的一声响引得附近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杜笑笑摇摇头,顺手递过去一方素帕道:“林兄莫气,不过小事,为了这个气伤了自己的身子,倒是不值了。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商人逐利,希望得到更大的利润罢了,他虽然不讲信用,但你们之间之前并没有明确的契约,所以很难说清。那这时候与其纠缠,不如想想其他办法,毕竟,你最终的目的,其实是想要拥有这本书不是么?”

林泽渠闻言,低头思考了下,觉得好像有道理,于是点点头道:“小哥儿说的有道理,其实在下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罢了,再加上,那里到底是书坊,是售卖圣贤书使人明理的地方,却不想,那里的伙计如此市侩不堪,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连信义也不顾及了。我”

杜笑笑再一次摇摇头,亲自动手拿起茶壶替他续了一碗茶道:“林兄此言差矣,这书册对于懂得人来说,自然是圣物,是教化万民,使人明礼仪,知廉耻的渠道,但是对于那些粗蛮之人,说到底也不过是谋利的一种工具罢了。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你怎么能跟一个商人说市侩呢?那不过是他们习惯使然罢了。”

林泽渠一时被哽住了,后来想想似乎还有些道理,于是笑笑道:“小兄弟看的通透,不过既然已经看透,你又有什么其他办法么?”

杜笑笑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突然问了一句好像没什么关系的话道:“林兄刚才和书坊伙计匆忙吵起来了,那抄书的酬劳可拿回来了?我看到刚才你出门时书册放下了,可不要最后物财两空啊。”

唐副班头被说的格外舒心,于是笑眯眯的笑纳了两个饼子,他也没吃独食,还给一旁赶车的小衙役也分了些,两人吃完,唐副班头的态度就更加和蔼了,还特意嘱咐了杜笑笑和霍林,之后就叫他唐大哥就好,大人一辞他受之有愧,也不亲切。两人从善如流的改了口,一路上就更加和谐的聊了起来。

霍林他们当初出事的地点,其实离县城很有段距离,不然也不能走了六七天之久,但是他们抓住匪寇的地方,却要近得多,大概只有不到一半的路程,毕竟,贼匪是活的,总不可能犯了案还在原地等抓,但他们既然是有目标的劫掠,而且并没有得手,所以很有可能会在附近徘徊,知县老爷和官军那边的首领就根据这个,所以一直在沿途搜索,结果果然有收获。

唐副班头昨天去到今天回都是单人独骑飞马狂奔,所以都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可是此刻,带着病号又坐着马车,很明显就快不起来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至少要半夜才能到达,这样一来,路途就有些漫长了。

唐副班头虽然身上有功夫,体力和耐力远胜常人,但毕竟也是舟车劳顿,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所以除了一开始几个时辰还能打起精神聊天,后面的时候就有些困倦了。杜笑笑很有眼色的请了他去休息,自己换到了靠门口的位置,给他们把门,顺便也透过车门帘看看风景。

紧赶慢赶,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几个人到了官军的宿营地,除了后来换出来赶车的唐副班头,车里的几个人都困的七荤八素,睡的迷迷糊糊的,显然不是拜见长官们的好时候,更何况,虽然县令大人祝福他回去接人的时候说过,接到了之后就尽快通知他,唐副班头也不会真的敢大半夜的把人家知县大人从被窝里面挖出来处理事情,所以几个人先被安排了去睡觉。

一觉大概只睡了两个时辰?反正杜笑笑是觉得自己刚刚闭上眼睛就又被叫醒了,和霍林一起,被带到最中间的帐篷里去面见几位上官,行礼问好一通下来,杜笑笑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看知县大人长什么样,就被打发去认人了,不过好在,她也不感兴趣。

带他们去认人的不再是唐副班头这个老熟人,换了一个白面无须的瘦高个,听路过的人的称呼,这人应该是正班头董成。董成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人,一路都表现的上不苟言笑,表情冷漠,一直领着他们到了一伙儿人旁边,冷声道:“就是这伙儿人,霍小哥儿你仔细认认,可是你当天见过的?”

杜笑笑闻言和霍林一起抬头看去,只见面前正站着一排被绑缚了双手的人物,高矮胖瘦,各色都有,最打头的两个,果然和之前霍林讲过的一样,是一个高壮的光头,和瘦小的卷毛,两人本来漫不经心的表情在见到霍林之后迅速绷紧,那个小个子,甚至失神的啊了一声叫了出来,随即抖着手指指着霍林道:“你,你,你,你居然还活着”

霍林本来还好像茫然了一下,随即被他的话声惊醒,咬牙切齿的红着眼睛道:“是,我还活着,你们这帮腌臜货,没想到吧,还有被我指认的这一天,你们还我们这活生生的十几条人命来,啊”话没说完,霍林忽然暴起,挥舞着手里的拐杖冲了过去。

说起来她很久没想到这些事儿了,毕竟,即使是在现代,养父也已经离开她有段儿日子了,她只是一贯的按照他的生活方式做一些事情,却很少再想起那个高大的,面冷心软的年纪轻轻却显得很苍老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苍老的从来不是面容,而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