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上去起色很好,最近和白琳一起,生活得不错吧?”慕容暖嫣然一笑,仿佛不经意地问道。
慕南亭停下搅动咖啡的勺子,有些警惕地抬起头看着她:“暖暖,你不会到现在还在恨着白琳吧?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过去的那些事,就不能让它过去吗?”
又是这样……
慕容暖怔了怔,低头笑了笑,唇角浮起一丝苦涩:“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想看看你身体好不好?”
搁在桌上的电话响了,慕南亭依旧有些戒备,他抓起电话,刻意压低声音,连说几句就快回家了,这才把电话挂掉。
他说快回家时,脸上的表情柔和到不可思议。
“是白琳?”她问。
慕南亭点了点头,有些歉意地看着她:“暖暖,请原谅我,我不能带你去看白琳。”
“我明白,”她又笑了笑,缓缓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疾步回来,俯身抱了抱慕南亭。
“大哥,保重。”
慕南亭恍惚了一下,仿佛与她瞬间回到了幼年时的两小无猜。
等他回过神来,慕容暖已经走远了。
七月七日,晴。
宜乔迁,宜嫁娶,宜出行。
慕容暖敲了敲书房的门,片刻之后,门开了。
上官曜有些意外,她受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冰点,始终没有复原,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他。
“许久没有去野餐了,今天,我们去野外度假吧。”她抿了抿唇,重点强调了一句,“就我们一家三口。”
上官曜心里一动,几乎是内心欣喜地点头应了。
中央公园
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绿草茵茵上铺着格子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佳肴。
树荫下,风声拂过,吹乱了慕容暖的刘海。
她一边抱着孩子,轻声哄着,一边笑吟吟地歪着头与上官曜说话。
“听说袁教授的病好了许多,师母邀请咱们下次去吃饭呢。”
“唔。”他心不在焉地应着,总觉得此时的温馨看起来不太真实。
“吃个苹果派吧,我亲手做的。”她莞尔一笑,有些嗔怪地看着他,“不许说不好吃!”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幽深的双眸凝视着她,渐渐的,溢出点点星光。
“你不生气了?”上官曜抛掉了自负,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像个卑微的孩子。
慕容暖微微一笑,温柔地靠在他胸口:“看你表现。”
如果这是梦,真希望能够长久一点,永远都不要醒来。
他咬了一口苹果派,脸上带着浮现出虚幻的情景。
是梦吗?
眼前一黑,他倒在了她身上。
“对不起,阿曜。”她喃喃自语,缓缓俯身,吻了吻他的脸。
最后一次,这样温柔地称呼他阿曜了。
那些年与他的相识,仿佛旧梦一场。
散了,也就散了。
一辆车停在公园门口,穿着利落的上官景匆匆下车,把上官曜带走。
他关上车门,深深看了慕容暖一眼:有些担心:“真的不需要我派人照顾?”
慕容暖摇摇头,抱紧了孩子,一脸认真。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上官景不再坚持,冲她笑了笑,旋身上车离去。
刺眼的阳光下,一班飞机逐渐起航,消失在碧海蓝天中。
昏昏沉沉,梦里总有些不安宁。
杂乱的脚步声来回惊扰着这场梦,他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从梦里醒来。
“少爷,你终于醒了!”
“阿曜!”
几处不同的声线同时传来,女人们簇拥而上,把他围得严严实实。
“怎么回事?”他眸光微冷,发现自己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
“阿曜,你还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跑了!也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药,有没有后遗症……我早就说了她不安好心……”林媚的声音很聒噪,很吵。
他扶着额头,努力让自己神智清明一点。
等等
她刚刚说,谁带着孩子跑了?
他动作一僵,猛地抬起头,森冷的目光瞬间让这房间降了几度。
“慕容暖在哪里?”
林媚张了张嘴,半晌,躲避地转移视线,讷讷地回答:“那女人已经带着孩子跑了两天了。”
两天……
也就是说,他整整昏迷了两天时间。
回想之前的那些温柔与真情,原来都是为了逃离他布下的迷雾!
她竟然敢骗他!
该死的女人!
他用力扯下手背的针头,咬着牙换上衣服。
无论追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那个女人给找回来!
一个月后
上官家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