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零晨五点十分。
梦雪拿起手机划过,看清了时间,又关了手机屏,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侧耳倾听,窗外也是一片黑漆漆的安静。
这里是酒店,又是七星级的,环境和隔音都做得非常好。可是就算这般地安静,梦雪却整夜整夜地失眠了。
睡不着翻来复去的,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都未能入眠。
梦雪心里很清楚,之所以睡不着,不是因为环境,也不是因为这张床不舒服,而是她的心里不好受。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不眠的夜里,总是浮现着冷千默在酒店大门前冷冷看着他的眼神,又想着他那不明不白的索吻,他那不明不白的拥抱。越想越多,越想就越睡不着。
都五点时分了,梦雪撑着床,坐了起来。
她没有开灯,掀起白色松软的纯棉被,赤脚下了床。
她赤着脚走在铺关地毯的地上,感受着来自毛质的松软,焦燥不安的心也稍稍地慢了下来。
一整夜,她都有种像快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的害怕。
那种焦虑,那种不安,来得特别强烈,来得特别不一样,而这些感觉都却是跟“冷千默”这个名字有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走近窗前,把虚掩着的窗用力推开,迎着过来的丝丝清风,梦雪倏然又清醒了些。
脑袋没有那么沉了。
站在窗前一会,梦雪赤着脚回到床前,又轻轻坐了下来。她拿起手机,划开了手机屏。
屏幕亮了,手指又划过联系人名单,冷千默的名字跳了出来。
多久了,她都一直没有勇气拔开这个手机号。
也许对于她来说,他本应该就是一个离得很近的陌生人。
真可笑,自己凭什么可以打电话给他?
难道是要去电话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对她这般吗?未经她的同意就随便地拥抱她?随便地吻她?可是曾经不也是这样吗,他吻了她却对他说,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吻了她却对她说,她只不过是他无聊时的玩物,如果她当真,那么好才是不自量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