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维用余光瞟了一眼隆顺,仰天长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看着隆顺道:“你这人,一根筋,什么都写在脸上可是不行的呦”
隆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眼神有些躲避。
“我什么写在脸上,写在脸上又怎么样?爷就是痛快人,不像是你们南方人,九转回肠一般的绕弯子,累不累?”
“你啊,能杀的了我就来,心里想了又不敢做累不累?”益维步步紧逼,这种“一语中的”的气势也压倒了他。
除了在山西的那次隆顺还是头一次觉得这么紧张,仿佛浑身让人扒光了看似得,汗毛孔也不由自主的张开,让人一眼看到底。
“你疯子啊?!你到底要做什么,害你家的小路子不是已经凌迟了吗,你要杀八爷报仇就去啊,你又不杀他,我真是不明白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益维围着隆顺慢慢的走着,若有所思,依他的功夫,独步天下是没问题的,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就算是流落江湖也是不缺银子,这一生他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他就安得这么浑浑噩噩的混着。
小路子死了,他大仇得报,接着就是胤祀,他不想让他死,他想玩一辈子,若是胤祀真的被自己杀了,他连以后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种痛苦他承担不起。
如今他已经把这些人,这些事当成了自己的乐趣,放在煎锅上的乐趣。
胤祀快马加鞭到了扬州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了,扬州距离江宁并不远,也就是不到二百里的路,可是一路上水网纵横,偶有山丘,这就加大了行路的难度,胤祀一路是马歇人不歇,到了驿站就换一匹马继续赶路,随行的亲兵也搞不懂,为什么去探三爷的病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