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言听澜照例将小崽子赶去睡觉,随后带着祝扶黎去午休。
见她躺在床上睁着眼,言听澜凑过去亲了一下她,“不是说犯困吗?现在不困了?”
她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脸颊,“我要你哄我睡。”
“好。”他眸中带着笑,抱着她温柔地拍在她后背,“要不要我给你念书?”
“念吧,随意什么都行。”她在他怀中闭上眼。
言听澜拿过床头边的书,翻开她做标记的部分念了下去,声音低缓动听。
在快睡着的时候,她忽然睁眼,“好神奇啊,我竟然要当娘亲了。”
他看着她,亲在她唇角,“嗯,我们有宝宝了。”
他抱着她躺下,捏了捏她的脸颊,“给你念书把我自己也念困了,一起闭眼好不好?”
“好。”她凑过去贴着他的脸颊,闭上眼。
言听澜将她抱紧,闭着眼拍了拍她的背。
哄着她,都成了习惯了。
怀孕两个多月,祝扶黎有些食欲不振,恶心想吐。
她懒洋洋窝在言听澜怀里,神色恹恹。
“不想吃那就不吃,阿黎愿意吃了再吃。”
她抬眸看他,“你怎么不像母后那般劝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吃一点?”
“以阿黎的意愿为先,本来就难受了,还非得逼迫自己吃东西,吃了又吐,那不是更难受吗?”他将她抱起,“带你出宫逛逛,散散心。”
怀孕五个月,抱着她念书哄她睡觉的言听澜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感受到了第一次胎动。
言听澜拉着她的手去感受,与她贴着脸颊,笑道:“看来还是个懒宝宝,五个多月了才愿意动一动。”
孕后期,祝扶黎行动多有不便,起夜什么的都是言听澜照顾着,日日为她揉着腿,给她配药涂着以防长纹。
某日半夜言听澜听到她偷偷哭,心一慌。
他将她抱着面对自己,温柔地给她擦着泪,“阿黎怎么了?”
“不知道,我就是想哭。”
“不开心吗?”
“没有。”就是莫名情绪有些不对劲了。
言听澜捧着她脸,“亲亲阿黎好不好?”
他凑近去吻她,温柔缱绻,亲吻中带着安抚,她轻轻回应。
快生的时候,反而是言听澜慌了,半夜时不时惊醒,见她睡得安稳才放下心来。
白日醒来,祝扶黎手指按着他眼下的青黑,“别担心。”
“嗯,不担心。”他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骗子。”她亲了亲他的唇,轻声道。
“阿黎说什么都对。”
祝扶黎哑然,对他没脾气。
生产的时候,言听澜亲自接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得不行。
待孩子生出来后,他沉默地给她清理,随后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额头,“阿黎,我们就生一个,以后不生了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嗯。”她轻声应他。
他将清理好了的孩子放到她旁边,“阿黎,是女儿,她睡着了。”
祝扶黎侧眸,伸出手碰了碰孩子的脸颊,眸光带着欣喜,“好软,好小一只,皮肤红红的。”
她碰的时候,孩子刚好睁开眼睛,与她目光相对,随后又闭上眼睛。
“她看我了。”
“嗯,长开了会和阿黎一样漂亮,阿黎闭上眼睛睡觉吧,辛苦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