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沈氏的谋划王嫣又怎能看不出，敌不动，她不动。

不过看跪在后排秦妈妈那心虚的样子，她反倒是有些担心了。

王沈氏递了眼色给孙妈妈，孙妈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从后排若有其事的咳嗽了几声后说道：“主子们的事儿我不知道，可咱们这些个老人里面，我倒是知道那么一两人。大夫人心善，想着你们能够迷途知返有所觉悟，可现在看来是好人没好报，连着咱大夫人一块受了罚。”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家十来个老妈妈的脸上打转。

秦妈妈本想着只要自己闷不作声，就没人察觉到她的异样，哪知孙妈妈这么一闹，反倒让她的心一紧。

“我说大嫂，你要是早知道谁私下放贷就早说啊，还连累了我们在这里跪了大半天的。”王柏像是找到了栽赃嫁祸的目标，想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王沈氏微微一笑，垂下眼睑理了理自己的衣角。

这事不用她说话，自然有孙妈妈替她说。

孙妈妈对私下放贷一事知道清清楚楚，她当然知道王柏也是参与放贷的人，只是碍于王沈氏的计划，她只能装不知道。

看着王柏越来越嚣张的气焰，她又咽不下这口气，“二老爷，刚才老奴说了，老奴知道的是咱这几个奴婢里放贷的人……”她突然低头嘿嘿一笑，又扬起头目不转晴的看着王柏道：“刚才听太夫人的意思，主子里也有私下放贷之人。”

王柏怔了怔，孙妈妈话里有话。

细细咀嚼了孙妈妈前后两句话，孙妈妈应该是知道他的事情。

孙妈妈知道，也就意味着王沈氏知道，可王沈氏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太夫人面前拆穿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