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公主却没看到,只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殿下是不是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法根治?那就对了,因为...这根本不是生病。”
“还记得吗?那日我给你的装着幻天散的木盒中有一张纸,上面写了幻天散的使用方法。但除此之外,上面还有点其他的东西,这东西名唤芙蓉粉,一旦沾染,便再也戒不掉它了。从此之后需得日日服用此物,方可无虞,否则便会生不如死。”
“而这东西,只有我手中才有。”
说完,她自得的看向仍旧端坐于软榻之上的人,依旧如之前一般淡漠冷静。
但巴雅尔对这东西很是自信,她相信凡是沾上那东西的人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这人如今的冷静恐怕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之前安排这东西的时候,本来是想着等把兖州拿下,她再以此为要挟将这人留在她身边,成为她的禁裔。
没想到这人竟然骗了她,让她西戎损失惨重。
不过没关系,这人大晏皇子的身份她更喜欢,若是掌控了他,对西戎的好处更大。
晏洲轻撩衣袍,姿态优雅的从榻上起身,负手而立,缓缓走到巴雅尔面前。
冰冷的面具之下黑洞洞的眸子让她心中一阵胆寒,但想着自己手中的筹码,还是挺起了胸膛。
此刻,他恐怕已经至少发作过一次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一定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她忍着心中的颤意,任凭他靠近,极淡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那我需要用什么来换?兵符?还是玉玺?”
巴雅尔差点被一口唾沫呛死,这两样东西她是想要,但她也知道即便以他皇子的身份,这两样东西他也很难拿到,怎么到他口中,却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囊中取物一般。
“你...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吗?”
“是你先开玩笑的。”
巴雅尔急了,以为他不信,“我没开玩笑,你的症状真的是芙蓉粉所致,我带了一些就埋在军营外面的槐树之下,你自可取来,等下次芙蓉粉瘾发作后,试试不就知道了?”
晏洲低低浅笑,好奇的看着眼前自信的女人,似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般愚蠢之人,“这便是你孤身来此的依仗吗?”
巴雅尔眼神中闪过慌乱,难道她算错了?这人还未曾发作过?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若是这样的话,你便可以永远留下,不必再回西戎了,来人!”
随着晏洲命令,门外四个士兵冲了进来,“殿下。”
“把她带走关押起来,或许我能用她的胳膊腿儿找西戎国主换点东西,毕竟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等等!你怎么敢......”,巴雅尔这才意识到不对,一双美眸睁的溜圆,“你没有中毒?”
晏洲唇角勾起仿佛温柔的残忍笑意,“现在想明白了?晚了。”
说罢,一挥手让士兵带她离开。
巴雅尔公主被士兵压着,手腕胳膊生疼,她错了,她又算错了,这个男人太可怕,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她也太过自信,竟然什么毒药都没带,以至于现在毫无反击之力。
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士兵的控制,恳求眼前这个男人能放她一马,但他却背对着自己,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情绪终于崩溃,痛哭出声。
就在巴雅尔马上要被带出营帐时,依旧冷漠的声线突然响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