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敬德一愣,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刁钻?”
“没有。”洛愔如是答。
“这么说,我是第一个了?”
“是吧。”
“看来,你可以交心的朋友并不多,真的不考虑一下到我这边来?”
洛愔放松地靠到椅背上,对他摇了摇头:“不想,交新朋友累人。”
“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正是广交挚友的时候,怎么会觉得累?”
“顺其自然就好了。”
候敬德望向洛愔的眼中,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想要的东西,一定可以得到。你就没有想要达成的目的?”
“不说我。德先生,以你的野心,迟早会身陷囹圄,为何不就此收手呢?”
“国通缉我通缉了十几年,你看我还不是在这里潇洒?”侯敬德拿起高脚杯,却不喝,他晃了两晃杯中的液体,平静地说,“很多事情都是环环相扣,你身陷其中,根本无法脱身。我知道太多的秘密,一旦脱身,无论哪一方都不会放过我。”
“可你知道,你有选择。”
“当然。”侯敬德呵笑,“我知道,你是说回国自首。人生不过寥寥数年,要我回去对着铁窗过改教的日子,那多无趣。又可能,我一回去,就是死刑。”
两人神色平淡,就好像他们在谈论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话题,而不是生和死。
洛愔盯着他杯子里的褐色液体,问:“你在喝什么?”
“热可可。和你提拉米苏上的可可粉是同样的原料,你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