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火盆里面有着大量的灰烬。老奴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些被焚烧的残片，还有那几本东西。”司能诚惶诚恐跪在地上说道。

历灵帝的脸色变了几变。

司能递上来的那几本比较完整的资料，里面记载的内容都是他年轻时候做过的一些事情，算不上什么大事，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也无伤大雅。

可是，这几本资料，是被他封存在嘉兴，命令郭振兴看守的那些资料里面的一部分！

他的目光近乎于失控一样的落在了司能递过来的那些资料残片上面。

那些纸质残片虽然被烧得只剩下了只言片语，却还是依稀能够辨别出来上面记录的一些文字。

唐骁、邹云青、夏璋、康英、郭振兴等人的名字历历在目，捏造，谋反等等字样先后映入了他的眼帘。并且，再往下翻的话，甚至还能找到晋王和一些人的名字。

当历灵帝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张残片上面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比寝殿之中，工匠精心粉刷的白墙还要白三分。

那张纸上面记录着一句话，某某年某月某日，他曾经将一包蚀骨夺命散给了当时负责照看患病的先帝的太医杨宝崇。

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一幕一幕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让历灵帝脸色青白，额角直冒冷汗。

原来，那个袭击了嘉兴庄园，带走了他封存的那些资料，甚至还偷了他的小金库的人，居然会是每一天都会神色恭敬，甚至面带笑容出现在他的面前的康英！

怪不得古人有云，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