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瞅了半天也没有瞅见裴清溪的身影。
见教室讲台上没老师,夏栀白大着胆子进了教室,问靠近门口前排位置上的男生:“你好,请问你们班的裴清溪在不在?”
“不在。”男生猛地摇了摇头,“他们说裴清溪在医院里躺着。”
“你说什么?住院?”夏栀白猛地提高了嗓门儿,教室里其他人朝这边看,她也毫不在意,着急的追问,“裴清溪她好好的怎么会跑去住院呢?她昨天早上还好好的呢,我跟她一块儿从宿舍出来的”
裴清溪到底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啊,男生被她这么一问有点蒙,挠了挠板寸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裴清溪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点儿告诉我啊,”夏栀白都快急死了,生气的瞪着他,“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我”男生被她这么一瞪一吼的,顿时更加委屈无辜了。
“哎呀我这暴脾气。”夏栀白咬牙切齿的想拍桌子,在理智的边缘上想到这是别人班的教室,况且生气发脾气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拼命地嘟囔着“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门口前排的三个位置空了两个,很可能是去吃饭还没回来,唯一在的二愣子又不能答疑。
夏栀白一急,翻着白眼儿,脱口而出:“那你们班长傅子恒在不在?”
男生一愣,看了眼教室中央,然后转过头看着夏栀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在的,班长在教室里。”
“那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长?”
“啊?叫班长干什么?”二愣子似的板寸头男生茫然的看着夏栀白。
夏栀白瞪眼:“啰啰嗦嗦问那么多干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女生啊?板寸头男生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脖子,起身去找埋头写字的傅子恒。
教室也就那么点空间,门口的动静其实不少人注意到了,夏栀白也没有压低嗓门,于是大家就都知道有个很凶很凶的其他班女生认识裴清溪,而且她公然在他们教室门口来找傅子恒了。
“我赌两包辣条,”语文课代表阮玲看着门口,很是主动的发起了赌局,“我赌班长不会搭理这个不知道哪里蹦跶出来的女士。”
“我赌十包辣条。”埋头抄笔记的章硕抬头参与女生的赌局,只是他卖关子似的没有说出他赌什么结果。
阮玲有些怵这个总是嘴角带笑的男生,皱了皱秀气的眉,没敢追问他赌什么,只是伸长了脖子,探到前面的周舟肩膀上,“你呢,你赌什么啊?”
周舟正低着头写物理练习题,她头也没抬一下,只漫不经心的搭腔:“我和章硕赌一样的。”
其余的再没多说一个字。
阮玲那秀气的眉心一时蹙得更深了,这种事不是很明显吗?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干不脆的?
她仗着跟周舟平时关系不错,于是撒着娇追问:“那你到底赌哪个结果嘛?”
周舟依然漫不经心:“那个女生认识裴清溪。”
所以呢?
想到周舟所赌的那个可能的结果,阮玲自以为不引人注意的撅了撅嘴。
就算那个女生认识裴清溪,那又能怎么样?
裴清溪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班上一个两个都向着她?就连老傅和老梅还有化学老师霞姐也都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