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嵩一脚踩进洞内,直接掉了进去,顺势也把其他人拉了进去。
漆黑的管道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因快速下落,衣物和管壁发出的刺耳摩擦声盖住了其他的声音。
噗通——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五个人全部东倒西歪的掉到一个绿色弹弹青苔球上。一时间,更无法控制方向了。直到所有人卯足了劲,才各自松开了探险绳的锁扣,方才逐个站稳了身子。
几个人相视一望,面罩都破了大半,干脆把面罩都扔了。
这里只有山,除了青苔就是山。有一座山很特别,顶部好似有束不灭的金光照,永远闪耀在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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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叠的山峦发出了动听的歌声,犹如立体声环绕在侧。当然了,独唱的体验更好,大合唱就没有那么悠扬悦耳,甚至有些扎耳。
“来者何人!”
不知哪里发出的声音,顷刻间,地动山摇了数秒。几个人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形成防御之势。
“你是个什么?”辛叶鱼怒气冲冲的吼了回去,本想说几句脏话,看在对方挺有礼貌的态度上,把那几个字收了回去。
“哈哈哈,数千年来,还没谁敢跟我这么讲话的!”
地面的青苔成片成片的像海浪一样翻涌起来,几个人牢牢的拉住对方,这才没受到很大的干扰。
“你小子不抢答是浑身难受啊!”秦木嵩忍不住吐槽辛叶鱼。
辛叶鱼发现自己的碎嘴差点让团队陷入险境,立刻闭上了嘴巴。
金顶山不知不觉的移动到了他们面前,相隔只有数百米,高耸的压迫感袭向几个小人袭来。看来声源的发出地就是它了。
不知是千年的寂寥,还是它眼前的几个小人儿没有识别出它高贵的身份,竟自顾自的说道了起来。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放下戒备,围坐在一起,慢慢感受它的倾诉。
吾乃磨蛊族文武双全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下第一帅气的大皇子——丹霄。
磨蛊族拥有世上数一数二的炼蛊之术,族人用炼出的蛊物治病消灾。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多久,便出现了一个善用黑蛊术的人,那是极其阴暗邪恶的法术。
父皇和众神在长达数百年的蛊毒之战中,费劲千辛万苦才封印住的黑蛊术,他却不顾众人反对继续炼黑蛊,父皇也因此丧了命。
他,就是吾的孪生胞弟丹纶。
语毕,金顶山颤动了几下,不免有些许凄凉之意。
谁料,就在登基成为皇帝的那一天,丹纶杀死吾儿,又携吾妻生生的夺走了吾的皇位和性命,并让傀术士将吾之灵封印此处,永不得天日,永不得超生。
原本喜庆的城池成了血流成河的战壕。死伤无数,无辜的平民也无法幸免于难。吾心之痛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吾只得将种种冤屈化作歌声,来疏解这无法消除的怨怒。
天神都特么是自私自利的胆小鬼,他们吃软怕硬,没有一位神帝在吾遇难之时伸出援手,只说命运自有安排。
其中一位神帝与已故的父皇交好,于心不忍,便在山顶上留下金光,说日后会遇到贵人相助。
刚开始还抱有些许希望和期待,吾虽不能死而复生,若灵魂不再远离故土四处飘荡,而能得到安息,也是心满意足了。
可几千年过去了,人没遇到一个,阴暗潮湿的环境腐蚀了所有植被,只剩青苔与吾为伴。
参杂了无数情感的歌声,它们懂,也只有它们能懂。
“等等,你说遇到贵人,那不就是哥几个。”普鲁信誓旦旦的骄傲的说。
“哈吼吼,就你们几个黄毛小儿?”金顶山显然是不相信的,嘲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