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蕊咬了咬唇,想要解释或者安慰,可几番欲言又止后,终究是愧疚但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便也默默地低了低头,并不言语。
借着秦元若静养,温意绵过了两天还算平静的日子,当然如果不算嬴妄时不时的冷言冷语的话。
回京都的前夕,喝的酩酊大醉的嬴妄提着晃荡的酒壶推开了温意绵的房门,壶中的酒随着他脚下大幅度的踉跄动作洒了一路。
见他酒气熏天的样子,桃蕊下意识想拦住眼前的醉鬼,刚上前几步,却不料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推,这下换桃蕊推得趔趄几步,扶住一旁的架子才没摔。
她还没站稳,就听男人沙哑又冷冽的声音不容拒绝的道了句:“滚出去。”
桃蕊吓得一哆嗦,咬着唇,死死控制住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温意绵坐在梳妆台旁,隔着很远就闻到了酒气。
觉察到身后的人缓缓的靠近,温意绵心中微紧,只轻轻侧头:“你先出去吧。”
桃蕊自知留下来也无用,见了礼,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嬴妄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走到她身后,此时的温意绵刚梳洗过,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柔软的抹胸白裙外,只简单罩了一件白色丝绸外衣。
他站在她身后,盯着镜子里未施粉黛却依旧明艳动人的温意绵,眸光暗了暗,喉结轻轻滚动,握着酒壶的手一松,只听一阵清脆的响声,瓷片碎了一地,酒水四溅。
不知是温意绵神经太紧绷,感官太灵敏,她甚至觉得有些许酒水溅到了脚踝,她下意识缩了缩脚。
身后的人却用精壮的腰紧抵住她的后背,大手从她耳后穿过她的下颚,轻轻握住她整个下巴,将她微微垂下的头缓缓抬起,动作温柔,浑身却透着寒意。
温意绵没有挣扎,其实他力道不大,似乎并没有要她吃苦头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他粗糙的指腹轻轻碾磨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嘶哑又极具蛊惑性的语气冷冷开口:“真好看,温小姐着实生了副好皮囊。”
温意绵抿了抿唇,依旧没搭话,可不就是生了副好皮囊吗,否则也不会被好色且专爱收集各种美人儿的老梁王看上。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嬴妄很清楚,他父亲,嬴良安,当今皇帝的亲叔叔,老梁王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色、残忍、心狠手辣。
梁王府除了梁王妃以外,他还有十八个小妾,老梁王突然暴毙,但如今还在世的就剩下四位了。
至于怎么死的,对外的说辞是染病不治身亡,可梁王府的老人都知道,没有哪位姨娘是染病死的,都是被嬴良安活生生的折磨死的。
嬴良安喜欢玩,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控制不住出入烟花柳巷,看上的女人都要弄到手玩玩,要么用钱买,买不到就抢,总之,他看上的就没吃不到的。
当然,温意绵算是例外。
嬴妄对此只能说,死的真是时候。
他眯了眯眼,痴痴的看着镜子里的人,仗着她看不见,丝毫不收敛眼底的贪婪,大掌摩挲着她的下巴和脸颊,握住她肩膀的手轻轻撩动她罩在身上的外衣。
明日就是返程的时候了,七天的时间可真短啊,要知道等回到京都,在梁王府哪些死八婆的监视下,他可就没那么容易像现在一样,想她的时候就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