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媚儿逃避着陆北辰的注视，拿过酒杯一饮而尽，掩饰着心里的慌乱。

陆北辰还是如常淡然，只略靠近了顾媚儿，轻柔地问道：“再来一杯？”

顾媚儿木然地递上酒杯，起身向阳台走去，外头的雪已是飘飘洒洒落了许久，然而顾媚儿的慌乱却并没有因此平缓下来。

陆北辰只等着顾媚儿开口，反倒是悠然地倒了一杯红酒后，就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陆总！”顾媚儿突然开口，“我，我听说。”

“听说什么？”陆北辰玩味地看着顾媚儿。

顾媚儿看着远处的陆北辰，觉得有些晕眩，倒是有些看不清他的样子，略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时，他的样子又清晰了许多，于是微笑着说道：“我听说，艺术中心项目更换供应商的事，是艾莉做的。”

陆北辰还是淡然，问道：“艾莉做的？怎么做的？”

顾媚儿觉得此刻的晕眩又重了些，是外头的风太冷了吗？

她盯着阳台的窗门，又回看了那头不甚清楚的陆北辰，说道：“是她，她联系了一些陆氏从未合作过的供应商，之后将名单印在了合同上，夹在了深化设计书里。”

“艾莉并不负责艺术中心项目，怎么拿得到深化设计书呢？”陆北辰虽是质问，但语气温和，就像是往常交谈一般。

手下按动了录音笔，这药力看来是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