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蓁立刻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小手又拍上他的肩:“好兄弟,够……”只拍了一下,王蓁那只豪爽的小手就被耶律德光捉住,从肩膀上拉下来。
打断她的话,耶律德光的表情很无奈:“以后咱俩能不能不称呼好兄弟,你现在已不是男儿了,这个称呼不妥。”
王蓁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襦裙,很认真地点了下头:“你说的有道理,往后咱俩的确不能做兄弟了,得换个称呼。”
见她想的一本正经,耶律德光眸光狡黠,温柔诱哄:“你看咱俩一路走到今日这个地步,算不算患难与共?”
王蓁想都没想,头点的十分爽快:“算!”
“关系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耶律德光继续诱。
王蓁又点头:“是!”
“称呼彼此是不是也该更亲密一些?”
“嗯!”
耶律德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笑吟吟道:“那以后我就唤你……”
王蓁同样顶着一张欢欣的俏脸,兴奋地打断耶律德光,喊了一嗓子:“饼饼!”
耶律德光嘴角这回抽了好几抽,驳道:“为什么不是蓁蓁?”
王蓁转着灵动的大眼睛,解释的一本正经:“蓁这个字,不过是我爹娘给我取的一个名,名字嘛,方便别人唤你的一个代称而已,其实没甚特殊意思。而我此生在旁的技艺上皆没甚造诣,唯烙饼一事上,是我最为得意的一件,自然对饼这个字有极特别的情感,你刚才都说了,咱俩的感情好的如此,自然要给你用这个特别的字!”
听她诌了这么大一篇道理,耶律德光也不好再驳她,将饼饼二字在嘴里念了几遍,越念越觉得像在饭馆子里招呼店小二要早餐。
耶律德光一直陪王蓁唠至后半宿,两人约好次日晚间练剑,耶律德光又将王蓁哄的睡着了,方才离了薇璃宫。
回到叶府的时候,天光已然微亮,耶律德光却没半点睡意,亲自挑选了一整块上好的奇楠紫檀,又在府中寻了几味中药,将药碾子搬到院子里,脚底下踩着药碾子,手上用弯刀削木头。
陈伯习完拳脚由竹林里出来,看见耶律德光手里的奇楠紫檀已削出一柄秀剑的大致模样,扫了眼满地木屑,陈伯肉疼地看向他手里小巧的木剑:“这么大块奇楠檀香就削这么小一把剑,你这削落的满地都是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