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这一天,原本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日子,可司徒震却收拾打扮了一番,扮做一个菜农进了太子府后门。
太子就是那个除了墨桦生以外第一个拥有自己府邸的朱姓皇子,没有之一。
司徒震带着大皮帽,一路低着头,跟着下人辗转进了书房。
作为太子,他的书房自然不能差了,随处一看就能发现百年的玉器,名家字画,那靠墙的一排排的红木书柜,也是华丽的耀眼。
而太子朱瑜灏就坐在桌案前翘着腿,此刻有些不满的看着司徒震。
“老东西,说好的,司徒秋风是本太子的侧妃,怎么如今攀上老七了,是不是打算背叛本太子啊!”
是的,他对司徒震求旨赐婚很不满,既然他不可能看得上司徒秋风。
可那也是早就定好的,哪怕是个妾,那也只能是太子府的妾。
“殿下,您先别生气,老臣有事商量。”
司徒震毕竟是个老油条,说起话来也是不慌不忙。
脱下皮帽子与一身的脏衣服,漏出里面华丽的人长袍,手中的衣物被嫌弃的扔在一旁。
“殿下,凉州那边最近发现有人在探查十年前的事情,而且人可能就是七殿下的神箭人员,殿下以为我们该如何是好?”
司徒震这话一出,朱瑜灏吓的椅子后仰整个人摔在地上。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已经处理干净了吗?怎么还会被老七发现,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等不及司徒震扶他,已经自己麻溜的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司徒震面前,抓起他的胳膊开始一通咆哮。
司徒震偏了偏头,可还是有口水喷到脸上,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抹了一把,才安慰着朱瑜灏。
“殿下,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这十年都没有人去查那个事啊,怎么如今才去查了,八成陛下起了疑心了。
再说当年他们两兄弟死的确实冤枉啊!
殿下您想想当年我们是怎么弄死他们,然后顶替了他们的功劳,若这事被七殿下查出来,我们可就完了。”
“所以太傅,我们该怎么办?”
朱瑜灏这会急了,毕竟当年一时鬼迷心窍干了那事,如今若是被查出来,他太子之位难保不说,也许还会召来杀身之祸。
扯掉朱瑜灏抓扯的衣袖,拍着他的手安慰道。
“殿下莫要慌张,老臣这不是已经将秋风嫁过去了么,只要他成了我们的人,他还会继续调查吗?””
听着司徒震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可他清楚啊,那个老七根本就不喜欢司徒秋风,而且昨天夜里就进宫了,他喜欢的女子是那个言楠烬啊!
“可是太傅,老七要娶的人是那个民间女子啊!能乖乖成婚吗?”
这个时候朱瑜灏已经忘了司徒秋风其实是他的女人了,现在就只想让司徒秋风快点嫁过去,别让老七在继续调查了。
前不久已经被墨桦生捣毁了一个据点,如何能让他在继续下去,现在暴漏目的还不是时候。
“殿下不要忘了,陛下的圣旨可不是开玩笑的,估计现在七殿下,正在接旨呢!”
想到这事,突然觉得女儿长大了,知道替父亲分忧了。
司徒震心情很好,一点不怕被人发现什么。何况他是太傅,无所不能的太傅。
朱瑜灏焦躁的心终于平静了。
“对对对,父皇的圣旨已下,他还敢抗旨不成,”
“不过太傅,凉州的事还要抓紧时间,更要警惕些,万万不能被抓到把柄。”
“是,那屯兵的事……?”
“继续,屯兵,屯粮,一样不能少,这天下迟早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司徒震听着这话,心里笑了,只要你有野心,老夫助你一把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