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这两日都在查府住下,为查沐汐尽孝。哪怕他们不是查沐汐的亲人,但他知道查沐汐的心里还是挂念着查家两父子的。亲情怎么会轻易磨灭呢?
查正诚和查彦羽都很满意齐司礼,不仅生得出色,武功高,性格好,还有孝心。
在这个临别的前夕,齐司礼的心中却有些不舍。他想起了自己与查沐汐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那些欢笑、泪水、争吵和和解,都如同昨日之事,历历在目。于是,他决定再去重游一下那些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以此作为对过去的怀念。
刚出去不久,齐司礼就后悔了,暗暗感叹自己今日运气不好。因为在他的身后,一道带着娇羞的甜美声音响起。
“司礼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徐沫沫开心地跑向他,后面还跟着徐胜。
徐胜重金购买齐司礼的行踪消息,所以当齐司礼出来,就有人去告知徐胜了。徐沫沫连忙拉着徐胜去找齐司礼。
齐司礼虽然有些无奈,可多年的礼仪还是让他停下了脚步,转头,向徐胜微微拱手,才看向身旁的徐沫沫,道:“嗯。”语气有些生疏。
徐沫沫好像完全感受不到齐司礼的冷漠,依然笑嘻嘻道:“司礼哥哥,你也是在逛街吗?”
他微微皱眉,仿佛在沉思着什么。然而,他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只是随便逛逛罢了。”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怀旧和满足,仿佛在回味着某种深刻的回忆。
他的目光穿过繁华的街道,掠过匆匆的行人,似乎能穿越时间的洪流。
他回想起查沐汐的容颜,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共同规划未来的女子。她的笑容、她的誓言,都如同昨天一样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她曾经承诺过,要为他打造一个繁华昌盛、和平安宁的盛世。
那个承诺,如同一颗种子,深深埋藏在他的心底,经过岁月的浇灌,如今已经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现如今,他又站在这片繁华的土地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微微闭上了眼睛,仿佛能感受到查沐汐的气息依然萦绕在他的周围,仿佛能听到她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想着想着,齐司礼莫名地笑了,这盛世如他所愿。
“司礼哥哥想到了什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徐沫沫嘴上这么说着,事实上内心有些嫉恨。除了那个女人,谁还能让他这么开心。
“没什么。”齐司礼睁开双眼,淡淡道,“在下有事,就先……”行一步。
齐司礼站在那,嘴角挂着几分礼貌的微笑,正打算开口说出告别的话语,却在开口的瞬间,被徐沫沫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
徐沫沫如同春日里的阳光,笑容甜美得仿佛能融化一切。她轻盈地走到齐司礼的面前,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两颗小虎牙,增添了几分俏皮。
“司礼哥哥,”她声音甜腻得如同蜜糖,“我也正想在这城里四处走走,看看风景,尝尝小吃。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结伴而行呢?”
徐沫沫说完,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齐司礼,仿佛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
良久的沉默,徐胜抚了抚胡子,连忙出来打圆场,“司礼贤侄,大丈夫敢作敢当,做过的事,就要负责。更何况我女儿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小家碧玉。”
齐司礼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但还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徐胜以为他听进去了,心想,这年轻人还挺听劝的,继续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爹。”徐沫沫有些慌张,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看向齐司礼。
……
齐司礼看向徐沫沫,发现她正心虚地看向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有些不悦道:“我非她良人,还请徐会长另择他人。”
徐胜一听,居然有人敢嫌弃他女儿,忍不了一点,“若不是你夺了小女的清白,老夫才不舍得她嫁给你。”
“嗯?”齐司礼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再次看向徐沫沫,心里难免有些厌恶。
徐沫沫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的心仿佛被尖锐的针扎一般疼痛。然而,她还是强迫自己压抑住这种情感,她知道此刻的当务之急是跟齐司礼解释清楚。
她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拉住了齐司礼的手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
“司礼哥哥,”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请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解释。”
齐司礼微微一怔,他的目光在徐沫沫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两人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齐司礼有些不悦道,“你父亲刚才说的上门徐沫沫提亲是何意?”
“司礼哥哥,我告诉我爹你夺了我的清白,你不要透露出去好不好?要是……要是让别人知道是那些贼人夺了我清白,我会被所有人取笑的。”徐沫沫的眼角泛红,乞求般地望向他。
“真是乱来。”齐司礼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薄线。
“我……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名分。况且没有人会娶一个被贼人糟蹋过的女子。”徐沫沫的脸色很苍白,眼里满是委屈。
“我帮不了你,你另寻他人吧。”齐司礼微微低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不。”徐沫沫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只有你可以帮我。我从来没有求过人,这次当我求你了。”说着,就要给他跪下。
齐司礼眉头紧蹙,一把拉起她,声音清冷,“以你家的条件,你可以找很多人,但唯独那人不能是我。”
可她只想找他,这是个死局。
“为什么?”
齐司礼认真道:“我的妻只能是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最后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徐沫沫的念想,她想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齐司礼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去。他刚走出不远,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惊呼声,这声音犹如惊雷般在宁静的湖面上炸开。
紧接着,是更为混乱的呼喊声:“有人跳湖了!”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