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一问出口，琉璃就知道说错话了。既然沈啸只身一人来了华夏，那原因已经很明确了，如果他不想说，可能……

不过沈啸倒还好，他笑了一声，说道：“我已经不是剑营的人了，我是沈啸，不是青龙。”

琉璃默不作声，她能感觉到沈啸在说这话的时候，有种英雄末路的味道，似乎还有点不甘心。

“想家了？”琉璃试探性的问道。

沈啸先是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我不是因为这个离开的，但选择回来确实是想家了。”

琉璃喝了口酒，道：“你要给我讲的故事很精彩，剑营六大名剑我很喜欢，但我想不止就这些吧？”

说着，琉璃将空酒瓶指向沈啸，瓶口点了点他的眉间，道：“你的眉头皱得很紧，还有心事没说吧。”

“大哥在创建剑营之初，就立下了诸多规矩，用来管制成员和我们几个。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早已习惯了，更是将它视为我们人生的信条和做人本分。”

沈啸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兄弟六个，感情一直很好，尤其是大哥和……”

说到这里，沈啸的声音有些哽咽，道：“和二哥，他们两个对我们都特别关照。大哥的千里狙击，二哥的近身搏击，四哥的精确爆破，六弟的闻风知信，他们无偿的把这些东西教给我和三哥，更将我俩视为剑营第二代领袖那样培养。对他们，我一直都心怀感激。”

沈啸好像又想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那几个曾经一起征战沙场，征战天下的名剑。

“后来，剑营干掉了邪皇，确立了霸主地位，我们都退居到了二线，开始培养下一代名剑。我们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担，开始享受起来。然而，直到那天，那个人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切，毁掉了所有人。”

沈啸直勾勾的瞪着眼睛，琉璃发现他的瞳孔居然布满了血丝。

好半天，沈啸嘴里才艰难地蹦出两个字。

“饕餮。”

闻言，琉璃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你二哥饕餮？他怎么了？”

沈啸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情绪，那股窒息般的感觉，才稍微消退了些。

琉璃看着他的样子，知道那段往事一定刻骨铭心，她想了一下，把手伸过去，抓住了沈啸的手。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该面对的你总要面对，这次，有我和你一起面对。”

沈啸接着说道：“饕餮是个野心很大的人，当初他加入剑营，为的只是提升自己，培养一部分心腹。只要时机成熟时，他就可以开创自己的王朝了。”

“那日，他感觉时机成熟了，于是决定叛出剑营，不料被我三哥发现，两人大打出手，三哥不敌，被他擒住，后来我及时赶到，和三哥联手制服了他。”

“其实，三哥早已看清了饕餮的野心，他一再督促我，务必要将饕餮就地正法，万万不能心慈手软。”

“可惜，我还是念及旧情，只废了饕餮的左手，就放他走了，于是，我的噩梦，剑营的噩梦，从那天开始了。”

“他打死了朱雀，打残了玄武，带走了孤魂小组，剑营损失惨重，而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