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马兽的的这次初见,非常不愉快,路依依难以入睡,她定了最早一班去漓城的高铁,简单收拾了行李,在夜里三点半的时候就来到了高铁站,坐在喧闹的候车大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了。
“你需要钱,可以和我说。”
路依依看着对面这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确自己在最需要钱的时候找到了他,但是现在这个问题不存在了,他们没有联系的必要,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消失呢。
“谢谢你。但真的不需要了。”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路依依看着他,这个人到底要干嘛?这世界上难道还有非要给别人钱的人吗?怎么可能。
“你今晚什么都不用做,陪我一晚,你说个数。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路依依觉得这个人已经疯了,她必须赶紧离开。
漓城的空气中弥漫着夏天的潮湿,走在街上闷热的让人呼吸困难,浑身上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保持清爽。路依依用皮筋简单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有些凌乱,配上她今天米色的麻裙,很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容貌这个东西,会让很多标签先入为主,或许会影响了人的主观判断,但没办法,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颜控。
路依依的长相很奇妙,可以寡淡也可以浓烈,不一样的情绪、不一样的装束,造就不一样的她。
“怎么没和我提前说一声?”夏尔和路依依在画廊里一前一后的走着。
“人马兽昨天来找我了!”路依依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走向前边的一幅画。
那是和夏尔工作室里的那幅几乎一模一样的,名叫“寻”。日期是2011年。
“个人藏品?”路依依看着夏尔,
“我个人的藏品。”夏尔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路依依和她面前的这幅画,两个背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夏尔面前,这是中很玄妙的感觉。
两个人,在这幅画前面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看得出,路依依对这幅作品钟爱有加。
九重塔和洪池是路依依上一次来漓城的初衷之一,这次在她眼里,洪池的水应该是红色的,而九重塔应该是黑色的,让她意外的是这幅画于2011年的作品,竟然就是这个用色。
“耳鸣?”艾希和刘警官互相对视了一下,坐在一个女医生的办公室。
“对,开始是左耳,做了手术还没有两个月,又来说是右耳也开始耳鸣,而且每次她一唱歌,耳鸣就会加重,听不清伴奏,也担心自己跑掉。”
“她说她是做什么的了吗?”
“说是唱歌的。她不说也能猜到,普通人不会在乎这个的。”
“耳鸣这种情况,多见吗?”
“偶发吧,一般人可能发作个几次,但是不会很在意,有严重的,长期耳鸣,但都是年纪偏大的。”
“有多少人会选择手术?”
“我这么说吧,我做医生21年了,她是第一个。”
“所以她两只耳朵都做了手术?”
“她也很奇怪,一边是听神经瘤一边是颈静脉球体瘤,按照她的要求,就都做了。而且她很着急,给我的感觉是,耳鸣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或者是影响。”
“很焦虑?”艾希问,
“嗯,这词很准确。她就是这个状态。”
“这种手术,做了会一劳永逸吗?”
“这谁也不能保证。”
“会有可能复发?”
“除了这个就医记录,再就没有其他了?”艾希他们几个人站在医院大门口,胡方泽站在他们对面。
“肾病专科医院,目前没查到有路依依的就医记录。”
刚刚他们跟医生问询的时候,胡方泽一直在联系各个医院进行查询,但是结果还是有些让人失望。
“我们换个角度,路依依把血液报告拿走的目的是什么?”刘队看着众人。
“在别的医院问问还有没有其他治疗方案?”刘柳抢答,
“或者是不是可以获取供体?”艾希说道,
“还有呢?”
大家摇了摇头。
“有没有可能,她或者她家里人,找到了捐献者?去做配对检查?”
“为什么不在兴义的医院做?”
“这是个好问题,但是我们先假设这个情况,那医院的确不会有路依依的就医记录,对吗?”刘队长透过眼镜,不大的单眼皮看上去很有智慧。
“所以,我去问问,有没有去做过肾脏移植血液检查的记录,然后这些有没有和路忠实的做过配对!”胡方泽顿开茅塞。
“等我消息!”说着胡方泽拿着手机回到车里打电话了。
许兰心按照艾希的要求,早早来到路洋家,在楼下等他。
“什么意思?我爸妈就我和我妹两个孩子啊。”
“你确定。”
“开玩笑,我要是比她小,我确定不了,我是她哥,除非我爸妈在生我之前还有其他孩子。怎么了?”路洋鸡贼的很,为了不损失钱,要求许兰心按照乘客的标准支付她车费。
“路依依,没有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