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意外。”
他皱着眉,手中光芒闪烁,附在我头上,平复我后脑勺的肿包:“你身上怎么意外这么多?”
“……”
以前都是我的错,但这次真心不是我的过错。
他的衣衫上沾染了星星点点血痕,晃得我头晕。
“这是白无常弄的?”
“莫丽。”
他索性脱了衣衫,把我推进卧室。
我刚要反抗,江傲天一动指尖,白芒微闪,用法力瞬间去除了我身上的衣物。
“……傲天,你自己洗就好,我不脏。”
他的声音清冷:“不脏?你头上的味道那么重。”
“我……我其实可以等会儿洗,您先。您先。”
他动作强势,把我抱进了浴室:“快点洗,我不会在这儿要了你。”
“……”
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啊?上次共浴的经历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啊。
他伸手拿过花洒,淅淅沥沥水流从头顶流下,湿漉漉的头发在胸前散开,我拿了包草药,洒在浴缸里。
傲天往我手里抹了点沐浴露,低声说:“快洗。再愣着,我就给你洗。”
他说着,嘴角勾起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
“哦……”我哪敢磨蹭,飞快地往身上抹沐浴露。
他倒还真没拿我怎么样,跟我说起今晚莫丽得来的成果。
光是看傲天沾染了点点血迹的外袍就知道,莫丽心里这口怨气积得有多深,出手有多狠。
跟我预料的一样,今晚逮到的那人只是邪师一伙中的虾兵蟹将,核心机密一窍不通,供出来的藏匿地点也早就人去镂空。
这伙人习惯了在人间东躲西藏,脚底抹油的技术练的如火纯情。
那人都被捆到地府里,还在放狠话,尖声大喊着“我师公春秋鼎盛,道法无边,总有一天修炼成仙,到时候有你们好看”。
我默了默,问傲天:“他现在成什么鬼样子了?”
江傲天冷笑一声,声音清冷残酷:“还真是已经成鬼了,只是没什么全乎样子。这么多年敢在冥府里这么大喊大叫放狠话的也真不多。手下都很兴奋。”
兴奋?
看来冥府真的很无聊啊,要是偶尔有点暴动啊,挑衅啊,鬼差们说不定会高兴地奔走相告、摩拳擦掌地想活动活动筋骨吧?
可能什么时候弄出个战帖,冥府的大小鬼差就更欢喜了。
江傲天话锋一转,严肃地说:“不过,那人倒是说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他们组织里的一个骨干成员曾经去云南一趟。”
“云南?云南最厉害的邪术就是云南蛊毒了。”
“对,很有可能是这个。你知道东南亚的三大邪术吗?”
我曾经在老爹的古籍上查阅过,西洋和东南亚的地理范围是有重叠的,当知道那伙邪师来源于西洋之后,我对这方面的古籍记载便格外敏感。
东南亚的邪术有的真的太过阴毒。
痋术、蛊毒和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的三大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