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芋瞪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感叹:“这姐们儿可真是太敢说了!简直就是我的嘴替!
靖王:屎盆子,大可不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柳茵茵眼见着开口说话的人居然是李柔媛,心中的不忿之情愈发强烈起来。要知道,除了朱芋之外,她最为厌恶之人便是这位李柔媛了。若是没有她横插一脚,说不定齐王如今依旧紧跟在自己身后追求自己呢。倘若计划得当,那么她或许真有可能成为齐王妃,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低声下气、丢人现眼的下场?
“柔媛姐姐,我知晓您因着齐王最近正在追求您,但却曾倾心于我一事而对我心存偏见。然而,即便如此,您也不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肆意污蔑我啊!您身为女将军,家世显赫,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可我家中已然只剩我孤身一人,若连声誉都被毁去,那我当真无法存活于世了。”话音刚落,柳茵茵竟然低头呜呜地抽泣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听闻柳茵茵所言,顿时又是一片哗然,更有一名流民按捺不住情绪,高声喊道:“你一个堂堂女将军,竟然如此欺凌弱小女子,实在令人不齿!”
李柔媛冷哼一声,“我行得正做的直,怎会信口开河,我今日说的如若有半句虚言。。。。。。”
“柔媛姐姐,您快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茵茵的错啊!茵茵何德何能竟敢劳烦姐姐您发下如此重誓呢!一切都是茵茵不好,恳请姐姐大人大量,代茵茵去向王爷求情吧!此次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茵茵都愿与王爷生死相随、患难与共……”
朱芋眼见此景,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哎,像我们这样如雄鹰般的女子,终究还是不敌那些看似柔弱无骨却心机深沉的‘绿茶’啊!”
艾芸犹豫片刻后问道:“那……要不我们去帮帮李姑娘吧?”
朱芋用力摇头,头顶的珠钗玉环被摇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同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才不去呢!你们谁也不许去!这个节骨眼儿上,咱要是敢多嘴半句,信不信那脏水立马就会往我身上泼!她肯定会哭诉自己如何深情专一,可以不计较名分也要陪伴在王爷左右;然后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乞求我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最后还得假惺惺地让我看在她孤苦伶仃的份上给她留条活路。到时候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非得被扣上一顶‘心如蛇蝎、嫉妒成性’的帽子不可!真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艾芸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那根朱芋特意为她定制的银针,一边看着针尖闪烁出丝丝缕缕令人胆寒的寒光,嘴角轻扬道:“不如直接将她扎死算了,如此一来便可一劳永逸,免得在此处碍眼惹人嫌恶。”
朱芋无奈扶额:姐姐,怎么又开始随时随地想弄死她了,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带徒弟了,能不能做个好榜样。
嘻嘻,但是她超爱她这样护她。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自远处传来,引得众人皆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在数名侍卫的紧密护卫之下,如疾风般匆匆赶来,是齐王。
柳茵茵听到齐王来了,哭声一噎,这些天以来,她一心只想着赶路以及佯装善良博取同情,完全忘了打探靖王此次出行究竟带了哪些人同行。未曾料到,齐王居然也一起来了,糟了,齐王一定会为李柔媛撑腰的。
果不其然,齐王径直来到李柔媛所乘马匹跟前,仰头望向她,满脸关切之色,柔声询问道:“媛媛,你没事吧?这个坏女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李柔媛心中自然对眼前之人也很反感,但碍于周围众人在场,也不便公然让齐王下不来台,于是便选择沉默以对,并流露出些许不悦之色。